“哦,还得想个品牌,响亮一点的名字。”
唉,咯咯哒,已经有人注册了。侵权和盗版的事,咱不能干哦。
“嘎嘎嘎?这个行。”
于是,成片的果林里,一只大鹅骄傲的,曲项向天歌,毛绒绒的小鸭子低头觅食,旁边,母鸡小心翼翼的替它梳理绒毛。背景是蓝天白云,绿水青山。
印了几百张,“嘎嘎嘎”土禽系列,新鲜出炉了。
市场反响很好,上市当天,100多只一抢而空。
鱼养大了,可难住我了,这也没个声音啊。
有一天,看到螃蟹吐泡泡,嘿,有了,就叫“啵啵”土鱼系列吧。
又是一轮圈钱,数钱数到手抽筋。
当然,元、角多嘛!分咱就免了。
“爽快,厚道!”
大姑娘、小媳妇夸咱呢。
后来才知道,循环农业模式形成生产互为条件,互为利用和循环永续的机制和封闭或半封闭的生物链循环系统,整个生产过程做到了废弃物的减量化排放、甚至是零排放和废弃物再利用,大幅度降低了农药、化肥、煤炭等不可再生资源的使用量,降低水体污染,从而形成清洁生产、低投入、低消耗、低排放和高产出的生产格局。
有钱买米了。
这天,在清清老婆坟前,我依然隆重的祭奠了。
“哎,清清老婆啊,有个事情,给你汇报汇报。
前阵子,我和小睿,差点没米下锅了,也没脸给你说。
现在好了,咱雇了几个人,还能有点存款了。
你说你,跟了我这么久,9个多月吧。也没享到什么福的。
反而是陪着我,不停的转院,哥们都快久病成医了。
家里的事,老爹、老妈、小睿,就够叫你操心的了,外面,你还要关心大海、永亮他们这些乡里乡亲的,累啊!
现在,眼看着好了,你却走了。
唉,我怎么报答你啊!
有你在的日子,多好哇!家里温馨,井井有条,儿子学习也兴致高。我都没操过什么心。
对了,儿子写的作文,“姐姐,我想你了”,获得年级作文竞赛一等奖呢。你听见了吗?
哎,现在,我和小睿搬到桃明岛了,陪着你。
哥们现在,真的是郊区农夫了。
我种了你喜欢的薰衣草,漫山遍野的,明年就漂亮了,蓝紫色的花,会变成油画的。
嗯,明年,我还要种植水稻,金灿灿的稻谷,要是你在,可以写生了。
咱家的鸡鸭鹅,“嘎嘎嘎”土禽系列,卖得脱销了;“啵啵”土鱼系列,也供不应求。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美啊!
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守着你,看着儿子长大成人,再建个家,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等老爹老妈百年之后,我再去找你,你可别喝了忘情水,认不到老公了哦!
相信在那边,你也会好的!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
对了,我给你讲起过,超现实主义的诗歌,背一首,给你听哦。
《恋人》
她正站在我眼睑之上
而她的发与我耳鬓厮磨,
她有我双手的形状,
她有我眼睛的颜色,
她被吞没进我的阴影
如一枚宝石高于天空。
她总是张开眼睛
令我不舍睡去。
在白日里她的梦
教阳光慢慢消失,
让我笑,笑与哭,
欲说还休讲出空无。
还行吧?等哪天,我退休了,也写一首,带过去给你。你一定会赞美的,对了,现在,你还崇拜我吗?
其实,你大可不必,后来,反倒是我离不开你了,只不过我嘴硬,不会说的。唉!等以后,再团聚,我们互相崇拜吧。
你在那边还好吗?缺什么,托个梦,我和小睿捎给你,自家人,别客气。好吗?
好了,清清老婆,我要去干活了。明天,再来陪你。
想着我哦。”
日子,有滋有味的过着,每天把自己搞得很忙、很累,多少减轻一点心理的疼痛。
转眼,就到了年前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了。从晚上一直下到清晨。
2005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早了一些。
看岛上,银装素裹,大树上,房子上,山岗上,到处都是不太厚的积雪,连海里的轮渡,都穿上了白色的防寒服,
瑞雪兆丰年,看来,老天给大地送来洁白的棉被,植物和庄稼,能安心过冬了。
早上,给儿子围上红色的围巾,清清老婆向老妈学习,试着织的,再穿上阿迪达斯棉绒衣,戴着手套,简直就是英俊的小小少年哦!
我还是天哥羽绒服,回家拿点东西,正要出门。
今天,是清清成为我老婆的第377天。
我得去告诉她,时间长了,会忘记的。
“哎!刘大军,是你吗?”
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停到我面前。
“嗯,我就是。”
我很奇怪,他怎么认识我的?
“哦,镇上豆花西施,诺,就是前面那家老板娘说的。有你的包裹。”
看看远处,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少妇,跺着脚,往这边看呢。秀气的睫毛上,还有一点雪花。原来是师蓉啊,心里一热,也挥挥手,抱了抱拳。
包裹有三个,还厚厚的。看地址是东海来的。
“哎!刘土鱼啊,你那种土禽和土鱼,还有没?过年了,我想买点。”
签完字,我正要离开,邮递员说话了。
“啊,有的,不过,春节量少哇,早点买吧。免得说哥们过年涨价。”
我微笑着说。
自从卖开了家禽和鱼,我快成了街坊邻居的名人了。
“嗯,我认识他,就是那个土鱼,哎,真好吃,熬的汤,雪白的”。路人甲说。
“是啊,我钓鱼的朋友说,喂饲料的鱼,汤是黑的,野生的,可是白白的颜色”。路人乙的话,可是给哥们免费口碑哦。
“哈哈哈,还是他们家的鸡鸭鹅,好吃。筋道,有嚼劲,不是那种,像注水牛肉的,水垮跨的味道”。路人丙也加入了讨论。
“哎,你们知道,他姓什么吗?”
“嗯,好像姓刘,不过,据我观察,这家伙不是什么鱼贩子、鸡贩子,也不和你计较几毛一块的,大气,说话文绉绉的,亲切。说不定,有什么来头哦?”
“管他呢,只要好吃,咱就买。不如以后叫他,刘土鱼吧?”
“哈哈哈,这个名字好,洋气!”
靠,我在镇上,算是有个新的身份了!
想了想,还很高兴,说明咱的营销策略奏效了,深入人心。
一个大师说过,“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看了看,包裹封面,地址也不熟,只有门牌号,没有单位。
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看着路边的树木上,偶尔被雪折断而掉下的树枝,迎着风,往明月山庄走。
身后的背包里,是早上从豆花西施家,买的三、两斤熟牛肉,一壶当地的桃明老白干。
很有点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意思。
一路走,还在想,是谁呢?寄来包裹。
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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