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走了。她带走了减震器,使我的心,又开始颠簸了。
早上,在虹桥机场,三舅的电话响了,事实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他。
“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电话接起来,没有称呼,没有商量,不容置疑。
“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想混了吗?小曼那么好的女孩,天仙美丽,善良,聪明,你居然舍得让她难过?欺负人,欺负到钱某人头上了,你是不是以为,老夫慈祥和蔼,就不会搞死个把人了,是吗“?
钱总,我的恩人,三舅,老乡,脸色铁青,怒发冲冠,把他桌上的文件和摆设,暴怒的掀翻在地。
“三舅,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请容我解释,好吗“?
我还是有些理亏,内疚,不安。
“滚,滚滚远点!都是他妈的些,白眼狼“!
夏侯主任,想帮着收拾一下,被厉声猛叱,弯着腰经过我时,眼里满是惋惜和迷惑。
“你刚刚叫我什么?三什么,你也配叫?说说看,我家小曼,那一点对你不起?你自己吐啪口水照照,你有什么啊?你。要人才,咩人才;要学历,没学历“。
唉!咱只好改革称呼了,还要更隆重、陌生些。
“钱老板,您对我有恩;小曼,对我有情,但我要把话说完,是剐是打,听凭处置,如何”?
我提高了点音量,以免他误以为俺,做贼心虚。
“说吧!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还是吐出那什么象牙”?
依然冷若钝刀。
“是,小曼对我很好,这次她离开,我的不对!可是,她和那个男演员明星,玩暧昧,我想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不是吗”?
我尽量控制语气,舒缓沉稳。
“哈哈哈,很好,你刘大军,枉为大男人!小曼都告诉我了,那是她同学,她俩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往自己女朋友身上,狠泼脏水的。
退一万步讲,小曼喜欢人家了,你也应该欢天喜地,好聚好散,不是吗?咱家小曼,多少人追啊,你说她怎么就看上了你,陪了你那么久,你还不知足吗”?
钱老板开始了,不讲理。
“我做不到!要么,一心一意,在一起;要么,分开,彻底!眼不见,心不痛”!
哥们,还是觉得自己,原则上是没错的。
“喝喝,好一个大义凛然!那我问问,你就没错吗?蓉儿,还有那个狐狸精,你怎么解释呢”?
钱老板,板着脸。
“蓉儿,我连暧昧都没有过;小玉,只是我一气之下请来的同事,我无愧于内心!可是小曼,她当我面,和别人亲热交谈,还接受项链,又让别人佩戴给她,我受不了!生日不和我过,要去陪同学,您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西方的礼仪!去他母亲的西方吧~”
我继续振振有词。
“哈哈哈,给你脸了,是吗?不但不认错,还蹬鼻子上脸!要我说啊,小曼就真的应该和那个什么保罗好!你看看,人家英俊,出名,家世殷实,你有什么?还有,以后你也别叫小曼了!你真的不配!
早知道,还不如和战德成好,人家儒雅,海归,最重要的,对小曼好!40多了,也知道心疼人!唉”。
钱老板,哪有您这样贬低自己的外甥女的?
“钱老板,请您尊重她的选择!别拿一个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的人,和我类比”!
我觉得小曼受到侮辱,奋起捍卫。
“喝喝,现在知道心疼了吗?晚了!小曼说,她已经辞职,回法国接她父亲家族的班喽!本来她还在犹豫,怕你不去法国,她两边不好割舍。这下好了,你帮她选了择!
好了,战德成,老夫也让他在香港,找不到工作喽!因为他冒犯了小曼。至于你,小心点,一路走好!
滚吧”!
钱老板,咬着冷冷的牙,下了逐客令。
“好的,我走。但是走之前,我要说最后两句话,一是,开发商为谁开发?请三思。万万不可因为利润,狠压包工头的利润空间哪!另外一个,这是我对万民公司税收思考和安排建议,也算我为公司,最后一件事了。
以后,您有事情,俺继续随叫随到!唉,我又托大了,再见”。
想着刘大海说,最近钱总公司,新来了一个总工,叫什么周巴霹,狠!要求中标单位,在中标价基础上,倒扣18个百分点,再给房开公司5个点的管理费。
我们知道,为了中标,不少建筑商或包工头,本就打了折,压低了报价,甚至已经低于市场价好几个百分点了!
再压价,马克思的《资本论》,就要发挥作用了!
资本,总是要追求社会平均报酬率的,当达不到时,以次充好、地基不深,唉,我的智商根本无法预料到,几年后,钱老板,国产民营前10强,竟然就那么轰轰烈烈的坍塌了!
亲贤臣,远小人,先贤的智慧,多么智慧啊!
“滚!不劳你挂念!把你的东西带走,我已经物色到高手了!他甚至还会教我,怎么合理避税的”!
钱总继续怒骂,等俺过去拿,他又一把抢过去,狡黠的瞪着我。
一背冷汗,走出来,看着熟悉的大楼,发呆。
这里,有我太多的东西了,我的辛勤,我的汗水,我的智慧,还有,我最珍贵的,唯一的老婆,清清!
开着车,还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放纵自己的哀愁哇?
在我有限的几次生离死别,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狠狠心,停下来,比如,一病三五月,有人伺候,心满意足的等待心灵的伤口痊愈,然后,再次趟进人生,我的浑水般的人生。
或者,长眠不起,像人家说的喝酒祝词,“喝,喝死喂狗”,死狗样的被人,埋在死狗坟!再插上一朵,小小的野花,随风摇曳。
但是,在我和小睿的家里,我就是天,我就是地,爹是爹来,娘还是爹!
每当我不开心,痛不欲生,安慰自己,小睿吾儿:
我为你执迷不悔整夜无法入睡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还有我在这里
痴痴地等你归
责任和担当,让我不能视死如归、
“大军哪,你来一下公司,我的办公室吧”。
明先生电话接进来了,我知道,我和小曼的中法之恋,石子投进分手的湖泊,涟漪,正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因为明先生,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们只是每月有一个例会,而且说句托大的话,都是人家从内蒙来东海。
有点像骄傲自大的麦将军。
“我很忙,让总统来见我”。
敢说这话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
他考入西点军校的时候是总成绩第一名。还没毕业,他就被破格晋升为上尉,这是西点军校历史上的第一次。他还是唯一一个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争的美国将军。
杜鲁门曾经让艾森豪威尔给麦克阿瑟写信:“总统要我劝劝您,他认为(回国)既十分适宜又很适时”。麦克阿瑟第一次拒绝了,他说,“我很忙,不能离开日本”。弄得杜鲁门很没面子。
等到朝鲜战争爆发,杜鲁门很想召见麦克阿瑟,当面听听他的想法。
按照规定,总统要召见下属军官,无论这个军官职务多高,也不管他此刻驻扎何地,这个军官都应该快马加鞭地来到总统办公室向总统敬礼。
但是,麦克阿瑟显然不是这样一个军官,当总统打算把他召回华盛顿时,他毫不犹豫的以“战争正在进行当中”为借口拒绝了。
把麦克阿瑟召回华盛顿的建议被否决后,美国政府又提出了麦克阿瑟和杜鲁门总统同时起飞,两人在夏威夷见面,因为这样两人的飞行距离几乎相等。
对于这个建议,麦克阿瑟同样没有答应。
百般无奈下,最后,让总统飞行四千七百英里,而麦克阿瑟仅仅飞行一千九百英里的威克岛被当作了会谈地点。
说到底,不是总统召见麦克阿瑟,是总统屈尊来见麦克阿瑟。
而就在威克岛,麦克阿瑟与杜鲁门见面握手的那一刻,敏感的记者们注意到,这位将军并没有向他的统帅敬礼。
狂妄,简直就是麦克阿瑟最直接的写照。
会谈结束后,杜鲁门想和麦克阿瑟共进午餐。麦克阿瑟却说,“我得立刻赶回日本,午餐就免了吧”。
这只是一个历史趣谈,咱可不是这样的人,尊老爱幼,礼贤下士,还是懂的。
路上,也想了好几种可能性。甚至准备承受钱老板侧面来的滔天怒火。
如果明先生指责我,因为恋爱不成,而导致明钱合作破裂,咱无话可说。但是,基于这种所谓商业联姻,而建立的合作关系,固非吾之所愿,也很十分憎恨!
爱情,是多么神圣的,只能是单纯的,清纯的,不能随意修饰和打扮的,原生态。
否则,不要也罢!
最可气的是,前段时间,看了一部电视,本来,都挺好的,描写缉毒战线,无名的,有名的英雄,前仆后继,最终将境外贩毒集团连根铲除!
可编剧,画蛇添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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