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文静走后,方怡还坐在地上,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肖文心疼地过来想要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力量。谁也没有想到赖文静竟然找到了这里!可是方怡却一把把肖文推开,不说一句话,眼睛愤怒地瞪着肖文,如仇人一般。
明明知道他是触摸不到的未来,心还是会痛,她不敢想象肖文订婚以后,自己的日子应该怎么过。明明看着一个人走近自己的心,拨动自己的心房,而又残忍地离开,谁的心不会痛?
肖文无奈只好自己先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肖文推开门,他看见方怡还坐在地上,心里一阵抽搐地疼痛,“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还怎么救你哥哥呢?”
方怡还是木讷地一动也不动,“走吧,我们今天必须得回去了,你哥的事情,还得需要钱,你收拾下吧!”
方怡听到“钱”这个字,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我身边有没有钱,必须赶时间,走吧。”
方怡这才站起身来,简单地收拾下,他们两个在灰色的晨雾中离开了方怡的家乡,离开了曾经养育过她的地方,虽然身体渐行渐远,但是她的牵挂还留在这里。
随着离城越来越近,方怡变得不安起来。
半日了,方怡痴痴地从车窗望向远方,前方是那么地遥不可及,“我让你尝尝什么是可望而不可即,可望而不可即,可望而不可即……”。赖文静的这句话像毒蛇一般侵蚀着她的心。
她变得那么的着急,明明自己也知道肖文对赖文静并非真心,可能处于某种目的,然而心中还是不能平静,尤其是她把肖文当做她依靠的树,大海中的稻草。
方强的事已经心乱如麻,如今又加上肖文订婚,方怡觉得自己仿佛又被全世界抛弃了,朦胧中似乎看到了母亲的脸。
“妈妈,我该怎么办?说好的不哭泣,说好的置之不理,但为什么心却那么的痛?也知道他只是逢场作戏,可我就是放不下,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不是心动?”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电话铃声打断了方怡的思绪,是肖文的手机响了。
一阵谈话过后肖文转而对方怡说“你哥哥的事情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他略带遗憾地说。
“怎么样?是不是没事了?”方怡一听是哥哥的事情,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方怡,你要听好,消息不是太好。你别激动。”
方怡一听这话,心里更紧张了,她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了。
“到底怎么样?你快说呀?”方怡头有些眩晕感。
“要判刑!”肖文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什么?不!不要!”方怡哭了起来。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就是恐怕你着急,你别哭,我也很难受,没有达到满意的结果。”肖文仍旧是抱歉。
“我哥……我哥他……判多少年?”方怡已经泣不成声地问道。
“五年。已经是最低的限度了,还有赔偿金五十万。”
“五年?不!”方怡的哭声更强烈了,“肖文,我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好不好?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我哥哥出来。我不要我哥判刑。”她拉着肖文的胳膊,肖文不得不把车停了下来。
“方怡,这是法律,而且我的力量实在是……”
“你不是很有钱吗?用钱行不行?就当我先借你的,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肖文十分为难地张开的口又合住,他也多么的不希望这种事情在降临到方怡的头上,她已经够累了,“方怡,你真的误会了,我怎么会不想救你哥呢?可是……我真的是尽我最大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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