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你？怎么……回来了？”方怡渐渐恢复了体力，就想问张悦怎么会从国外回来了呢？

“等你再好点了，阿姨再慢慢告诉你！好吗？你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张悦温和地看着方怡，笑容亲切的如春天里的阳光。

“嗯！”方怡幸福地点点头。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张悦为方怡擦了擦脸。

“不饿！”方怡微微笑了笑，“谢谢！……阿姨！”

“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张悦放下脸盆，又拿起梳子轻轻地为方怡梳理一下前面的头发。

“你的头发真好看，又黑又亮！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还辫了两只长长的辫子呢！”张悦苦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不过，现在老了，头发都掉了！”

“阿姨，姐姐的头发以前也特别长，可是后来剪了！”在一旁一直默默地看书的莹莹开口了。

“真的吗？怎么剪了呢？长长的头发多好看！女孩子都应该喜欢长发吧！”张悦有点可惜地说。

“姐姐说卖了为了换钱！……”

“莹莹，……”方怡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卖钱？头发能卖钱吗？”张悦好奇地问，“头发真的还能卖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的。”

“是的，阿姨！”莹莹又说话了。

“那为什么要把头发卖了换钱？没有钱吗？”张悦接着问。

“是！姐姐她……”

“莹莹，……不要……再说……了……”方怡着急地想坐起来，可是，她没有力气。

她喘着粗气，很不高兴。

“知道了，姐姐，我不说了！”

“可是，到底怎么回事呢？”张悦觉得这肯定有问题，一个想说，一个竭力不让说。

那就先不问吧，等方怡好了，再问也不迟。张悦想。

“今天感觉怎么样？”店长从外面回来了，带了一束鲜花，在方怡面前晃了晃，“喜不喜欢？”

“嗯！好漂亮！”方怡点点头。

“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看来有你妈的照顾就是不一样啊！”店长看着方怡精神起来了，只顾高兴，竟然说了出来。

“我妈？……妈？”方怡被店长这一句话弄得迷迷糊糊。

“哦！……这个！”店长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只见张悦十分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向方怡解释，“我说错话了！”

方怡也觉得十分奇怪，这几个人怎么一时间都好像不自在了。

“我是说，你看你张阿姨待你多好，知道你病了专门从国外赶回来看你，多像你妈妈呀？另外，她还说等你醒过来就认你当女儿！你愿不愿意呀？”店长可真是能编啊，这话一出，连张悦和莹莹都懵了。

店长说完向莹莹示意，莹莹连忙接着店长的话说：“是啊，姐姐你生病的时候，张阿姨都快急疯了，我们都看在眼里，感觉她比妈妈还亲呢！”

“你愿不愿意认我当妈妈呢？”张悦也接道。

方怡眼含泪水望着张悦，似乎看到了自己昏迷的瞬间，有一个模糊的面孔在大声喊叫：“我的女儿！我是妈妈！”

这个模糊的面孔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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