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立刻拆穿卡布达大神官,而是好整以暇地想要看一看他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曼菲士就这么端坐在王座上开了口。
“按照卡布达你的说法,你是因为考虑到了我埃及王室的血脉传承,所以才劝说我接纳包括嘉芙娜公主在内的其他女人的。”
“只是,虽然你的说辞听上去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你却很明显,并没有把杜羽当初所提出的那一系列要求,真真正正地记在心里啊!”
“我记得很清楚,在那天的宴会上,杜羽可是当众声明过了的,说假如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和她分开了,那么只要我们俩之间有孩子,埃及的王位继承权以及我所拥有的一半个人财产,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得留给这个孩子才行。”
“如果我没有和杜羽分开,那么很明显,身为埃及王后的她所生下的孩子,本身就拥有完整的王位继承权。而就算是我们俩分开了,这一事实也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所以,难道你不认为,我为了能够拥有更多的孩子所以接纳别的女人,其实是一种很可笑的说法吗?”
只要杜羽生下了曼菲士的孩子,那么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埃及的未来统治权都只可能被交到这个孩子的手上。最少仅仅只需要一个孩子就够了,且这样的一个孩子还是身体非常健康的曼菲士和杜羽完全能够生下来的,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别的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陛下!”已经听懂了曼菲士的言外之意,于是立刻开始进行反驳,卡布达可没那么容易就此放弃。
“确实正如您所说,无论杜羽小姐她究竟有多么的忙碌,仅仅只生养一个孩子这种事,她也是绝对可以做到的。但是,就算这个孩子势必会得到王位继承权,也并不代表他就不需要兄弟姐妹呀!”
“那些由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他们存在的意义并不是继承王位。毕竟,法老陛下您和杜羽小姐所生的孩子,肯定是受到了太阳神拉以及智慧神拖特的双重祝福的。因此,这样一个孩子必定头脑聪慧、身体强健,绝对可以把我埃及帝国的繁荣继续延续下去。”
“但是,想要维持帝国的繁荣昌盛,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做到的。无论是再怎么贤明的君王,他也需要很多的文臣武将,来帮助他完成对国家的统治和管理。”
“我曾经听杜羽小姐说过这么一句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虽然并不是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却也可以大致猜测出这句话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思想。”
“假如说陛下您和杜羽小姐的孩子,其兄弟姐妹中出现了一位像伊姆霍德布大人这般聪慧的文臣,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另外一位像米奴耶将军这般骁勇善战的武将,那么这对于会在未来继承王位的王储而言,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兄弟姐妹之间的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因此未来的王储能够拥有可以帮助他的兄弟姐妹,这对整个埃及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究竟是不是幸事,这我可不知道。毕竟正如我们大家所见,我的亲姐姐爱西丝现如今不是就已经叛逃了吗?与此同时,亚尔康王子为了谋夺王位所以杀害自己的亲兄弟的那桩血案,不是也刚刚好就发生在我底比斯内部吗?”
说话的同时勾起了唇角,曼菲士的语气中经不住带上了一些嘲讽。而他的反问,也确实让卡布达微微愣了愣。
“其他女人所生下来的孩子和杜羽为我所生的孩子,他们虽然拥有共同的父亲,但是母亲却各不相同。你认为在杜羽已经完全俘获了我的一颗心,并且还深受国民爱戴与信赖的情况下,其他来到我身边的女人,能不对她心生嫉妒吗?”
“嫉妒、恼怒,这些丑陋的东西会从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影响这些并不是杜羽所生的孩子们。而从小就受到了自己亲生母亲的负面影响,你认为这样的孩子真的会在长大之后和王储和平共处、团结一致吗?”
眼看卡布达大神官在曼菲士的反问下吃了瘪,原本就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纷纷的几个利比亚使臣,这下子议论得更加欢快了。
“杜羽小姐当初不是说过了吗,医术和毒术不分家。所以,在她的医术如此厉害的情况下,她的毒术也是同样非常厉害的。”
“假如说她的丈夫在他们俩的婚姻存续期间,与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么,她会直接使用毒术,把这些已经出生或者说是尚未出生的孩子全部毒死。而所有去到了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也会被她用毒害得终生不能生育。”
“假如她的丈夫不愿意把继承权以及自身一半的财产交给她的孩子,那么她同样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的丈夫下毒。时刻受到毒素的折磨,丈夫在保命要紧的情况下,当然会心甘情愿地送上自己的一半财产以及继承权。”
“而且,就算是完成了一半财产以及继承权的移交,为了防止做丈夫的人在事后进行打击报复,杜羽给他下的毒也绝对不会是可以一次性解开的毒药。每个月必须定时服用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丈夫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会被手握解药的杜羽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完全不知道杜羽其实根本就不会什么所谓的医术和毒术,而仅仅只是有一些实用性的生物学和化学知识而已,几个面带敬畏之色的利比亚使臣,很明显已经对杜羽当初所说的那番话深信不疑了。
“对了,我记得杜羽小姐当初还说过,哪怕她的孩子根本就不能够好好地治理国家,相比起这个国家被她的孩子彻底毁掉或者说是拱手让人,她更加不能够接受的,是这个国家落在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的手上。”
“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因为自己被安排到的座位就在其他几个利比亚使臣附近,因此,嘉芙娜公主很轻易地就听到了几个使臣所说的这番话。
一开始还对他们所说的内容不太上心,但是却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嘉芙娜就这么在几个使臣的谈话结束后,控制不住地大声呵斥道:“什么托特神的女儿,要我说啊,她分明是阿努比斯神的女儿才是吧!”
“死亡和灾祸,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给他人以及这个国家带来些什么。杜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应该直接被拉出去砍掉脑袋才对!就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还能够成为埃及的未来王后,她该不会其实是使用了什么药物,迷惑了法老陛下吧!”
“嘉芙娜公主!”原本并不想和这个愚蠢的女人斤斤计较,曼菲士却在听到她对杜羽的指责和谩骂之后,再也按捺不住了。
原本身上就带着用百炼钢打造成的bs,曼菲士直接就从刀鞘中拔出了bs,随后将其向着嘉芙娜公主投掷了过去。
“卡擦”一声脆响,飞过来的bs直接破开了摆放在桌面上的陶碗,随后牢牢地插入到了木头桌面当中。
面对着忽然间飞过来随后钉入桌面的bs,嘉芙娜直到刀柄的颤动停下来之后,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嗓音凄厉地惨叫出声。
“啊!这是做什么?!你这是想要杀了我吗,曼菲士!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堂堂的利比亚公主,你要是让我在这个地方受了伤,我的父王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的!”
“你给我闭嘴!”并不仅仅投掷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bs,与此同时还转身拔出了自己的利剑,曼菲士的脸上是一片冰冷的杀意与愤怒。
“我刚才分明已经警告过你了嘉芙娜公主,可是你却把我的警告完全当作了耳旁风,依旧在对我所心爱的杜羽横加指责并且越骂越难听。我现在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当真以为我不敢直接拿刀劈了你吗?!”
“就算你是利比亚的公主那又怎么样,杜羽还是我埃及的未来王后呢!你说你在埃及受伤了你父亲不会放过我,那么你在我埃及的国宴上大肆辱骂我埃及的未来王后,你又凭什么会认为我能够放过你呢?!”
“杜羽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叫做人必先自重而后他人重之,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如此的上不得台面,难道还要怪别人嘲笑、鄙夷、厌弃你吗?”
“陛下,陛下,还请您息怒啊!”虽然很明显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国家的公主,但是却也不能够任由她在埃及丢了小命,谈判官就这么在保持沉默许久之后,再一次迎上前来开了口。
“公主殿下她被我们国王娇惯坏了,所以有些刁蛮任性、不识礼数,但是还请您相信,她的心眼绝对不坏,刚才所说的话,也绝对不是想要故意诋毁、侮辱杜羽小姐。”
眼看谈判官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当然不可能为了一句话就拿剑劈了嘉芙娜的曼菲士,随后便让手中的宝剑重新归了鞘。
“杜羽当初就在拒绝安沙布王子的求婚的时候说过,假如说安沙布王子在与她结婚之后背叛或者伤害了她,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停止将自己的智慧贡献给亚述,并且立刻就离开亚述返回埃及。”
“由于现如今,杜羽是要嫁给我,所以不存在返回埃及的这种说法了,但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杜羽是被托特神送到我埃及来的,所以,在不存在返回埃及的这种做法的时候,她难道就不可以选择直接回到托特神的身旁去吗?”
“神的女儿来到人间,应该得到我们的尊重和善待,而你现如今却辱骂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一个用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迷惑了我的妖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要让杜羽对我本人以及我埃及失望,随后彻底离开我、离开埃及吗?”
“假如说我现在碍于埃及和利比亚之间的关系,因此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果断地维护杜羽,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在日后被传得有多么的难听。”
“而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杜羽不相信我的事后解释,与此同时还对我本人以及整个埃及心灰意冷,进而收回了对我们的信任与庇护,到时候,这个责任究竟又应该由谁来承担?”
“还说什么自己此行是带着你父亲的一片心意前来与我埃及结盟的,嘉芙娜公主,你现如今这种信口开河、造谣生事的做法,难道就是你利比亚的结盟诚意吗?还说什么结盟,要我看,你是来结仇的吧!”
面对着曼菲士的这样一番说辞,伊姆霍德布当然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曼菲士控制不住地想要站出来给嘉芙娜一个教训。与此同时另一方面,曼菲士其实还要用这样一番话,主动出击,帮自己以及埃及抢占道德制高点。
虽然不赞成曼菲士直接一个bs飞过去的做法,但是却也不能让任何人把错误归就在曼菲士和埃及的身上,伊姆霍德布就这么在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
“正如我埃及陛下所说,嘉芙娜公主,你方才所说的那样一番话,其实是想要把杜羽小姐给气走吧?假如她真的回到了托特神的身旁,不再愿意赐福于我埃及,那我埃及所需要蒙受的损失,可是无法估量的巨大啊!”
“尚且处于研制阶段的新武器,很可能还没能够在法老陛下面前亮相,就直接被杜羽从埃及带走,这样的一种情况,是不是其实才是利比亚国王所想要看到的?”
“没有了杜羽小姐的庇护,我埃及自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增强军事实力。而到时候,只要亚尔康王率领他的部下从亚述攻打过来,那么占据地理优势的利比亚王国,不是也就可以参与进来分一杯羹了吗?”
“要我说啊,会不会已经叛逃了的爱西丝女王,事实上就是去往了利比亚呢?而你们这一次打着结盟的旗号实际前来进行的挑拨离间行为,也很有可能是基于爱西丝女王对我埃及国情的了解,而拟定出来的巧妙策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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