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段我享受了一下我阔别了十几年的高高在上的生活。
诺大森严如古堡的别墅里,一个人住着略显空洞。
走廊四角都有隐藏在黑暗里的仆人。只要我抬一抬手,他悄然走过来,轻声而恭敬的问我需要什么。
每日重复的生活使我越来越感到乏味,很孤独,感觉寂静到了凄凉的地步,便习惯与一次一次麻木的抬手,等着脚步靠近,故作忘却的问:
“陆先生下班了吗?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还没有,如果没有得到指令,我们不能放先生出去。”
千百遍的回答,尽管变着花样的礼貌,表达的依然是同一个意思。
我们不可能放你出去。
即使是这样,每天就像例行公事一样的问一遍,到后来的几小时,几分钟问一遍,看守的人几乎一天变一个脸色,看守我的护士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只是不耐烦的皱着眉不说话。
看见他们这种样子,我有些不好意思问了。
我睡在一个陌生的宅子,陌生的封死窗户的房间,推开门,活动范围只是从开始到尽头的走廊——这是有天荐川发现我试图逃跑定下的规矩,允许在他在,有人看守的时候打开门活动半个小时。
原因是,怕打扰到来留宿的客人。
我嗤笑,因为这一整层楼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我的。
公司的运营大概很不顺,他每次来都是带着一肚子怒火,进门不干什么,先是对无辜的我一顿痛骂或是拳脚相加,一开始我还会对他的行为剧烈反抗,直到有天,家里的仆人趁着送饭的时候塞给我一瓶红花油,说“少爷在发火的时候啊,千万不要反抗,不然会打的更狠的,忍忍就过去了。”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羞辱是不能反抗的。
那之后他每次爆发后,我都会忍着全身的疼痛,起身,给他倒一杯水,然后再爬回到摇椅上,抱着书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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