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开我,我身体整个撞到床头,一阵眩晕。我突然开始害怕,因为我看见面前的身影慢慢转动,逐渐偏离我的视线,我油然生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便伸手胡乱去抓,冰冷的液体流了满脸。在身体恢复之前,我抓住了昂贵的西服布料,我知道那是他于心不忍的信号,而我,已经得到原谅。
我果然只是个需要别人同情的笨蛋,他甩也甩不掉的累赘……
“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我……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错了,我错了。”
“哥哥,是你要离开我,是你要我娶妻生子的,是你让的!”
“荐川,对不起·······我为我当年的冲动道歉对不起。”
“是你······要离开我的。”
“荐川,对不起,我错了。”
我慌乱的抓起他的手,轻轻搭在嘴边伸舌舔了舔。
他抽回手,眼睛却在一瞬间亮了。
呵,我不止一次的感觉,我这么做,卑微的连自己都厌恶。明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争权的棋子,只是把我当血缘上的兄弟,甚至,把我当仆人,或者是······发泄情欲的工具。我却总是又忍不住的讨好他,想看他开心,希望他把我留在他身边,在他身边照顾他。希望他时常抱着我,尽管是因为虐待自己的快感。可能是因为我欠了他太多,也许是我自私,我只想自己拥有他,他也只能拥有我。
“陆总。”
“进来。”
他只是坐起身子,没有转头看他,但他的笑容和语气不知何时变的很淡很亲昵,导致整个气氛都旖旎起来。
“哥哥……你看,他都来了呢。”
“他是谁啊?”
“我的合作伙伴,步肖。”
“步肖……步肖……”
我呆呆的重复着,怔怔的松开手,眼睛依然紧盯着他。
“只是……合作伙伴?”
“陆宁川?荐川的哥哥?经常听他提起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荐川转过头笑了一下。
“哥哥还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
“是……记得……”
我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看看他的表情。然后在低头,乖乖而畏惧的坐在那,双手绞着被单。
我欠了步家的,我又怎么会忘。
他和那个人对视了一下,带过了这个话题。
“步肖,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在开会研究伦敦分公司的事情吗?”
“没开成,延后了。”
“要紧吗?”
“出面的合作方少了个总裁,而且已经失踪十几天了,你说要紧吗?”
“抱歉,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怎么管。”
“哼,算说了句人话。”
“对了,我听说········莫南笙死了?”
那个人顿了一下,在我病床边坐下,似乎是想对我笑,最终只是提了提嘴角,与我对视时很复杂的眼神,有哀伤有内疚,可那看的,只是一个和他爱人患有一样的疾病,一样的境遇,一个可怜的人而已。
“嗯,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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