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口,这里的人更多了。有的要进城,有的要出城,就像春运火车站检票处似的,吵闹声不绝于耳。顺天府的衙役们虎着脸呵斥着,还动不动踹上一脚。
见林凌启使劲往里挤,一衙役甩手就是一鞭子,骂:“小畜生,你挤什么挤!”
林凌启顺势一躲,鞭子抽在旁边一人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红的印迹。
那人捂着腮帮子,委屈的说:“官爷,小人没有挤呀!你为什么打小人哪!”
衙役眼一瞪喊:“你奶奶的,老子要打的是他,你为什么要用脸挡住老子的鞭子?你是不是想跟官府作对?”
跟官府作对?这顶帽子太大了,一个小老百姓哪承担的起。那人忙低头不语,暗骂官差跋扈、自己倒霉。
趁这空挡,林凌启奋力挤到衙役面前,举着锦囊气喘吁吁的说:“你们这里谁做主?有位老爷要见你们!”
“什么东西!到京城还敢自称老爷?”一个貌似头儿的衙役走过来,推了林凌启一把,随即拿来锦囊,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眉头不禁一皱,说:“赵大人在哪里?”
林凌启随手一指说:“两里路开外的马车上。”
那头目叫上几人,又命林凌启带路,一会功夫便来到马车旁。
赵文华早已下车等候,见他们过来,便指着林凌启怒吼一声:“你们立马把他擒拿,严刑拷打。”
衙役们不禁一愣,这小伙子不是他的随从吗?怎么要将他拿下?看看赵文华一脸颓废的样子,是不是昏了脑袋了?
林凌启故作惊讶的说:“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在下可是跟你一路而来的!”
赵文华哈哈大笑,这阵子的憋屈总算有了发泄之处。他说:“林凌启,本官告诉你,本官不是什么算命先生,而是工部侍郎赵元质。你身为锦衣卫,竟然敲诈勒索苏州府吴县举人丁鹏飞,罪孽深重。现在本官要拿着你的自供状面圣,将你绳之以法。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快将他拿下。”
衙役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人原来是锦衣卫,那顺天府衙的衙役能捉拿锦衣卫吗?
他们踌躇一会,才按住林凌启,嘴里说着:“兄弟,不好意思,委屈你一下。”
“什么委屈一下?本官说的话难道不管用吗?”赵文华大怒,用嘶哑的嗓子吼着:“告诉你们,这人乃是钦犯!你们不要有什么顾虑,只管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衙役们一听是钦犯,谁也不敢怠慢,用刀架在林凌启脖子上,呵斥着:“走!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赵文华露出一脸奸笑,说:“林凌启,你不是爱唱歌吗?你不是爱吹笛吗?你不是爱吃肉吗?现在你在顺天府衙好好享受这一切吧!哈哈哈!”
“哈哈哈!”林凌启也跟着笑起来,而且笑得非常开心,仿佛被拿的不是他,而是赵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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