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好听!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哼哼!这就是力所能及之事?”朱厚熜冷笑一下说:“来人,摘去他的乌纱帽,跪一旁等候处置!”
几个侍卫如狼似虎赶来,将陆炳的官帽摘除。
一些不明就里的官员有些纳闷,就这点小事,犯得着这般大动干戈吗?难道皇上借此事来打压陆炳一党?
严嵩、严世蕃等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陆炳一倒,放眼整个朝廷,再无与其对抗的势力了。
林凌启一惊,看来朱厚熜已经打算对陆炳开刀,自己让其做的准备工作派不上用场了。今天的局面,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必须要顶住。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陆炳,或者是牢中的杨继盛,一定要顶住!
朱厚熜看了眼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陆炳,脸上闪过一道杀气,说:“赵爱卿,林凌启除了赖账不还,还有什么罪行?”
赵文华象只得胜的公鸡,声音也变得高亢了。说:“回皇上,林凌启赖账之后并不满足,要求丁家付一百两纹银补偿其路上开支。丁鹏飞畏于他的身份,只得送上一百两纹银。
谁知林凌启贪心不足,见丁鹏飞腰上系带的玉佩,强行索取。此玉佩乃丁家祖传之物,岂能给旁人,丁鹏飞苦苦哀求,让林凌启高抬贵手。林凌启志在必得,不顾礼义廉耻,强行把玉佩抢夺过去。”
锦衣卫的一些劣行,百官们也有所耳闻。但这么点财物,居然也下得了手,实在是可耻之极!他们盯着林凌启,脸上均露夷鄙之色。
林凌启暗叹,能入朝当官的都是人才啊!赵文华居然能编排出如此精彩,且令人激愤的故事,不愧为严嵩的干儿子,不愧为朝廷的重臣。佩服佩服!
朱厚熜已经怒不可遏,一张脸犹如秋霜一般阴冷,说:“林凌启,你还要什么快说的?”
林凌启就怕朱厚熜不给自己申辩的机会,现在他这么一问,便朗声说:“皇上,事实并非如此。赵大人不过是听丁鹏飞的一面之词,就此来治卑职的罪,卑职冤啊!”
冤?
若不是自己是一朝天子,朱厚熜恨不得下去踹他两脚。事情已经如此明了,他非但不承认,还喊冤,真是可恶之极!
赵文华忙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来,说:“皇上,臣没有听丁鹏飞一面之词。调查此事时,先向受害者丁鹏飞了解情况。得知事情经过后,臣怕只听一方,难辨是非,便亲自找林凌启询问。
只是臣听闻林凌启此人极为狡诈,肯定不会直言相告,就伪装成算命先生,套其口供,还让他亲笔写下他所犯的恶行。这就是林凌启的自供状,臣复述一遍。”
说着,郑重其事将纸一层一层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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