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凝视着女儿纤弱的身影,低声道:“你可要记住,这不是儿戏,而是真正的战场,一不小心就会死去,既然有意承担忍者的责任,那就不要中途放弃。”
雏田道:“女儿明白。”
日足轻轻点头,雏田的这个表现让他很满意,虽然雏田天赋不高,但这份心气并未玷污那姓氏,心道:“看来给雏田的这个机会,还是有价值的,若是雏田真的可担大任,自己也不用去考虑废长立幼的后续影响了。”
日向家族是以嫡长子继承制为基础,先生下来的孩子将成为宗家,之后的孩子全是分家,这种制度是日向家族保持稳定的来源,正是因为这个制度,才保证日向家族从未发生过子女争夺继承权而互相厮杀的事情,所以雏田从一开始就是宗家的继承人,尽管日足心里失望,有意立次女为继承人,但他心里也清楚这种废长立幼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就是祸乱之源——
但日足知道还不是结束,只有等雏田真的可以从这次战场中回来并得到成长,她才有继续培养的价值,若是她最终还是无可救药,日足觉得对雏田而言,死在战场上是最好的结局,这样才不会给花火成为继承人带来麻烦,也不用让她继续遭遇不受待见的屈辱,这种刚烈的死法也可以让她得到家里的认同。
日足道:“回去吧,这次村子替换下新的忍具,你要好好练习,若是你可以在战争里立下大功,家族也会认可你的。”
雏田怔了怔,她从父亲的语气里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莫非父亲终于承认自己了?压下心里的激动,雏田道:“女儿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在这次战争里女儿会尽自己一切,为村子胜利而努力。”她从红老师那里得到那些新的忍具,既然父亲这么说,她一定要好好练习。
日足点了点头,让雏田离开,雏田恭敬地行了一礼,起身退出书房,沿着走廊缓缓行走,忽见前方有一个人,停下脚步,看着那个人,低声道:“宁次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雏田面前的人正是日向宁次,经历过中忍考试后,宁次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对宗分家虽依旧有芥蒂,但过去的那些悲观思想已经消失,也认可雏田与自己战斗时的意志,他私下跟雏田见过面,两人交谈过后,关系有所缓和——
宁次盯着雏田,道:“雏田大人,听说宗家找您过去——”轻轻看了一眼书房。
雏田明白宁次是听说父亲找自己的消息,便过来看一看,宁次也是知道雏田跟日足之间的矛盾,便道:“没什么,父亲只是问我愿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而已。”
宁次道:“哦,那您的选择是?”
雏田道:“当然是遵照村子的安排了,现在的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的。”
“是吗。”宁次轻轻吐了口气,他心里有些担心雏田的安全,但雏田有这个想法,那他也不好阻止,只好在战场上多多关注雏田的安全。
年幼时第一次见到雏田,宁次便为其吸引,跟父亲日差说自己以后要保护这个女孩,这不仅仅是身为分家的职责,而是他心里真实的愿望,他想要保护这个女孩,后来父亲的死亡让他一时为仇恨所迷,对雏田很不待见,但这份愿望也依旧藏在心里,跟是否是宗分家无关,只跟心意有关。
雏田和宁次两人离去,日足无声无息地推开书房,站在走廊里凝视着两人的背影,当年日差之死是他心里的遗憾,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弥补宁次,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宁次坐上宗家的位置,可这跟废长立幼的性质是一样的,同样会给日向家族带来祸患,即使要改革日向家族的这个制度,也必须有这份魄力的人先坐上宗家的位子才有可能达到。
日足自己是没有这份魄力的,否则当年也不会看着弟弟日差代替自己去死,而宁次的天资与性情或许有这个可能,只是问题是如何让宁次可以走到宗家的位置上,思来想去,日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宁次迎娶自己的女儿,身为宗家夫婿,是可以解开笼中鸟的封印,得到仅次于宗家的权力与自由。
日足认为这就是对宁次最好的补偿,至于之后宁次是否可以将宗分家的制度改变,缓解宗家与分家之间的矛盾,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日足看得出比起次女花火,宁次更关心长女雏田,只想要达成他心中的补偿,就必须让宁次迎娶宗家的继承人,相比起来,雏田是希望渺茫啊,最后的结局到底如何,只能看这些小辈能走到什么地步,日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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