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住持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从内取出一本略有些泛黄的册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才缓慢递给卞生花。
“这是窝这里的花名册,梅一位教众都在这上面留了姓名,宁可以侃侃有梅有宁父亲的名字。”
卞生花听闻,连忙将接过花名册,上面是由小篆书写的名字,笔体工整,娟秀流畅,每一页上都有几十个名字映入眼帘,花名册约莫百十来页,正反都有名字,整本册子算下来怕是有上千个人,要从其中找到卞乔山的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
卞生花皱眉,面露难色,将花名册又放回了木盒,旁观的莫无忧再也忍受不住,立刻冲了过来,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把「文森」住持吓得不轻。
“尼尼尼,尼要做甚么?”
「文森」住持连连后退,惊慌失措间打翻了木盒,还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好在薛宇及时出现,制止了莫无忧。
“老莫,冷静点。”
“浪费银子啊!我看着都心疼啊!”
“又不是你的银子。”
“要是我的银子,这老杂毛早就见阎王了!”
莫无忧不愧为盗神,仅一眼就看到藏在「文森」住持怀里的银票一角,知道卞生花又花了冤枉钱。
卞生花将木盒从地上拿起,并将散开的花名册拾起来,准备重新放回木盒之中。
不知是苍天垂怜,还是鬼使神差。
花名册落地的那一页上,一个名字引起了卞生花的注意。
“乔纳森?这个名字......”
卞生花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询问「文森」住持,「文森」住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看到卞生花真诚的眼神,又有些于心不忍,旋即「文森」住持如实相告。
“乔纳森是窝这里的教徒,他像宁一样慷慨,这座寺庙就是乔纳森出资建造的,他溜了个包裹给窝!可是窝并不能给你。”
“看看也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需要乔纳森的信物才可以,抱歉,窝并不能违背承诺。”
“是不是这个?”
就在卞生花和「文森」住持之间陷入僵局时,薛宇本着试试看的想法,拿出了方才莫非叠好的那个带着「景」字的方片。
「文森」住持接过「景」字的方片,有些不可置信,上下翻看,又将方片拆开,看到了原先的字画之后,方才长舒一口气。
“尼们稍等。”
「文森」住持迅速折返小屋内,随后怀抱一尊用黑色布匹包裹的佛像鬼祟的回到众人面前。
“尼们真的是乔纳森的朋友,尼们能来真的太好了,这东西泰麻烦了,窝不能留外教的东西,上帝会惩罚窝的。”
卞生花接过佛像,迫不及待的揭开包裹的黑色布匹,却被「文森」住持一把拦住。
“尼们不能在这里打开,这是在亵渎上帝。”
“老杂毛,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文森」住持义正言辞,丝毫不惧已将拳头举在半空的莫无忧,如此凛然的态度倒是让莫无忧一时不知所措。
“多谢「文森」住持。”
卞生花向着「文森」住持打拱,「文森」住持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回礼,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为免节外生枝,四人立刻匆匆离开「十字寺」,赶往县城和莫非汇合。
送走了卞生花、薛宇、傲阳和莫无忧四位瘟神,「文森」住持再三确认四人已经走远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不远处的教堂。
此刻教堂大门紧闭,「文森」住持咬着牙,费力推开。
阳光从逐渐开启的门缝洒进堂内,照在了五十几个教徒的身上。
他们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紧握着木制的十字架,像是睡着了一样,先前莫无忧和傲阳还在奇怪为什么这里看不到一个在做礼拜的教徒,还以为是莫非在信口开河。
大门在「文森」住持的推动下彻底敞开。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人群中站着的那位黑袍人。
黑袍人如幽灵般,站在阳光和黑暗的交界处。
“放了大家,我按照你说的做了。”
「文森」住持操着字正腔圆的中原官话,语速极快,仿佛害怕迟则生变。
“想不到你一个外邦人,还能唱一出这么好的独角戏。”
黑袍人露出邪肆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文森」住持。
可是「文森」住持并没有等来黑袍人履行承诺,迎接他的是一片天旋地转,还有无边的黑暗。
他的头颅滚落在地。
“你们来早了八百年。”
黑袍人凝视着「文森」住持逐渐灰暗的双眼,随后从黑暗走进阳光。
每走一步,地上便冒出一缕火苗。
顷刻间,无数火苗汇聚成熊熊大火。
直至「十字寺」的庙门口,黑袍人方才停下脚步。
欣赏着火光冲天的「十字寺」,热浪不断侵袭黑袍人,可是他并没有急于离开。
因为他的去路被四人拦截。
正是原路折返的卞生花、薛宇、傲阳和莫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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