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过凶手的人都疯了。”黄雀有些无奈的说道。
“疯了?怎么疯的?”薛宇问道。
“吓疯的。”黄雀回道。
“什么东西吓疯的?凶手的作案手法?还是凶手本人?”薛宇的神情十分震惊,徐府里的守卫可不是酒囊饭袋,那可是吴国宰相的居所,能够选拔进入其中的乃是禁军精锐中的精英,这则消息引起了薛宇的好奇。
“一个玩偶。”黄雀闻言,斟酌再三,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薛宇才不显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可是眼下正值争分夺秒之际,留给黄雀的时间可谓寥寥无几,旋即黄雀也顾不得颜面,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四个字。
“玩.....偶......”
黄雀预料之中来自薛宇的嘲笑并未出现,相反,薛宇则是意味深长的念着“玩偶”二字,黄雀当即明白,薛宇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刚欲上前询问,却被薛宇抢言一步问道:“什么样的玩偶?”
“会唱会跳的玩偶,戏班子的那种!”黄雀回道。
“天呐!”
黄雀的回答让薛宇不禁感叹一句老话“无巧不成书”,旋即他毫不犹豫的将黄雀领到唐依依所在的二十三号房,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那个凶手的身份已经开始渐渐有了眉目。
当看到花间酒时,黄雀明显一怔,他不明白为何薛宇会收容一位如此奄奄一息的江湖人,但当薛宇阐述完花间酒为何而伤之后,黄雀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花间酒半分,因为整个案件最重要的人证,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因为他知道那个玩偶的身份!
“你确定他是被玩偶所伤?”黄雀看向一旁的薛宇,再一次询问道。
“是的。”薛宇亦是再一次确认。
“而且他还知道玩偶的身份?”黄雀又问。
“没错。”薛宇点头。
“该死的。”黄雀低骂一声,这么至关重要的人物此刻却昏死在床,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想要在五天之内,期盼花间酒醒来告之凶手的真身,恐怕比直接找到凶手的希望还要渺茫。
“薛大哥,黄大哥他怎么了?”唐依依显然是看出了黄雀的焦灼,旋即开口问向薛宇。
薛宇闻言,转述了一遍黄雀在徐府所办的凶案之后,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莫无忧都不禁大惊失色。
“玩偶?莫不是那玩偶作案之后,在街上遇到了花间酒?”莫无忧开口道。
“又或者是花间酒知道玩偶的身份,故意在那里等候,也说不定呢。”薛宇分析道。
“对了,你还遇到有个追逐玩偶的道士,是吗?”黄雀看向莫无忧,目光充满期待,因为那个道士或许将是案件中的重要转折点。
“没错。”莫无忧点头。
“还记得他的长相嘛?”黄雀又问。
“记得。”莫无忧再点头。
黄雀脚下生风,朝着屋内书桌一步迈出,取了一叠宣纸和一杆毛笔后,又返身于莫无忧的面前,莫无忧明白,黄雀是要画出那位道士的模样。
一位捕头在听着一位小偷的描述,画出案情相关者的画像,这本是一个滑稽的场景,但是谁也没有笑出来,包括以调侃黄雀和莫无忧为乐的薛宇。
一炷香之后。
黄雀不愧为名捕,效率极高,很快绘制出莫无忧口中所述的道士模样,而当黄雀将莫无忧再三确认无误的画像平铺在地上之时,薛宇忽然眉头一紧,说了一句:“是他?”
“是谁?”黄雀敏锐捕捉到薛宇的话语。
“我在晚晴楼外的茶馆遇到过这个奇怪的道士。”薛宇凝视着画像,若有所思,这个道士的身法奇特,武功定然不弱,能够和玩偶对峙而让玩偶落荒而逃,这个道士的来历绝不一般。
“奇怪的道士?怎么个奇怪法?”黄雀追问道。
“坐在地上喝茶,然后当众说明天的竞标大会至宝乃是一个叫做玲珑棋局的东西。”薛宇回忆着那天的情形。
“玲珑棋局?”
“玲珑棋局?”
“玲珑棋局?”
三声惊咦,分别来自唐依依、莫无忧和黄雀。
唐依依对于玲珑棋局一词闻所未闻,惊讶乃是常事,但黄雀和莫无忧的语气明显不同于唐依依,那是一种始料未及的惊讶。
这一刻,薛宇明白,这个玲珑棋局绝不是那个奇怪道士的疯言疯语,而是一个鲜为人知的世间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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