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琪一踹镫,挥杆一枪扎向金钱豹翟让。金钱豹翟让催坐下马,立枪一挂。韩琪往后一撺把,反腕子枪纂就奔金钱豹翟让打来了。金钱豹翟让拿枪拨,仓啷一声拨开。二马冲锋,韩琪往左摔枪奔金钱豹翟让的后背。金钱豹翟让悬裆换腰,横枪一挂,挂了出去。两条大枪打在一处,一个是扎挑破豁,一个是劈刺翻滚,打了七八个回合,难分胜败。金钱豹翟让心想元帅要我旗开得胜,他这枪法跟我是一个路子,我怎么赢他呢打过了十个回合,忽然想起一招,他一抬右腿,把十三节亮银鞭摘了下来,带好挽手,裹到枪底下。拨转马头,二将再次碰面。瞿让摔杆枪。韩琪立枪挂,可是挂空了,忽见金钱豹翟让摇枪奔他的左额角打来,猛一低头。这时候,金钱豹翟让裹里手橙,马抢上风头,二马过镫时,把一枪一交于左手,右手就把鞭一抽一出来了。不容韩琪回身旋腰,把所有的气力都搁在鞭上,啪!正打在他的后背上。韩琪往前猛一栽身,差点儿没掉下马来,这一鞭打得他三摇四晃,震动了五脏内腑。
邱瑞一瞧:哎呀!就知道不好。韩琪往回败,就觉着嗓子眼发甜,心窝发堵,忍不住这口血,啪!就吐出来了。正南瓦岗山的兵将齐声喝采“好一手走马飞鞭呀,给小子打吐了血啦!……”金钱豹翟让拨马紧追,要把韩琪枪挑死。邱瑞急忙派出八名偏将把韩琪围住,圈回本阵,传令撤退。秦琼也传令擂得胜鼓,收兵回山。韩琪回到营中,众人一看马的前蹄膀和脖子上染满鲜血,赶紧把他搀下马来。邱瑞痛彻心脾,命人将韩琪搀到他住的帐篷,请军医火速调治。军医给韩琪诊断吃药,禀报邱端:“老王一爷,他呕血过多,恐怕以后打不了仗了,还得用好药调养,半年之内不能恢复元气。”邱瑞听到此话,心想:我就这么一个得意的徒弟竟受此重伤,不禁黯然落泪。
第二天,有人进来报道:“启禀老帅爷,瓦岗山亮队讨战!”邱瑞想:我手下战将韩琪是最好的,头一仗就让人家打吐了血,别人上去,岂不更是白白送命吗!于是便吩咐将免战牌挂出,匣一弩一手、弓箭手等在营前把守,加紧防卫。瓦岗军连日下山骂阵,骂了好三天,隋营一直是免战牌高悬,就是不亮队。这一天,邱瑞在中军宝帐召集众将成祥实在憋不住了,上前说道:“老帅爷,咱们天天让人骂,好象是怕死贪生,为什么不亮队呀”昌平王邱瑞口中叹气说:“唉,咱们营中再没有比韩琪能耐大的将官,我怎么两队和大魔国那些人两队作战啊。”宇文成祥不乐意说:“老帅爷,难道我就不能见个仗吗您别光把您的徒弟瞧在眼里头,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宇文成祥的厉害!”昌平王邱瑞心里正烦闷,听到宇文成祥这么一说,就说:“你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出阵为好。”宇文成祥执意要去,昌平王邱瑞总是不肯。宇文成祥真急了,说:“您不就是碍着我爸爸的面子吗!漫说我出阵不会有差错,纵有差错,一切由我自己担待。现在当着众将我把话说明,您就看我斩将立功吧!”昌平王邱瑞心说:你这不是找死吗!于是对宇文成祥说:“成祥,既是你谈到这儿,好了,我就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吧!来,传我的命令,点人马出营!”
隋军大营在昌平王邱瑞的治理下的效率还是很高,刚下完令,跟着鼓声隆隆,将大队亮开。两军队圆。昌平王邱瑞说“副先锋,你既然自告奋勇,那就出战去吧!两军交战并非儿戏,你要多加小心!”宇文成祥说:“好了,给我擂通鼓!”咕隆隆隆……宇文成祥一催坐下枣红马,来到阵前,扯开尖嗓门喊叫:“呔!响马们哪个敢近前与我见仗!”大魔国兵将都往对面观看,就见出来这人八尺来高,细瘦的身材,病恹恹的这么一张刮骨脸,嘬脑门,短下巴颏,是个上下两头尖的枣核脑袋,秤钩眉毛,三角眼睛,叭儿狗鼻子,夜壶嘴,厚嘴唇噘着,两个耳朵一个搧风,一个不搧风。胯一下一匹大肚子枣红马,一身金盔金甲,背后五杆护背旗。虽说是全身披挂,可是被风一刮,战裙都给掀起来了。秦琼看了直纳闷,多大的风也没见给战裙刮起来的呀。
可是秦琼哪里知道,这是冥衣铺给糊的,风一刮能不飞起来!徐茂功在旁边噗哧一笑,说:“二哥呀,出来这小子,不问可知,必是奸相的二儿子宇文成祥。”他教给秦琼这么这么办。秦琼说:“好,单雄信听令!”单雄信应声而出,心想之前是五虎上将头一名金钱豹翟让露脸,这次就该我了吧,于是抖擞精神高盛达到:“末将在。”秦琼说:“命你出去对敌见仗,许你败,不许你胜,违令者斩!催马去吧!”单雄信一听,泄气了,就问:“怎么许败不许胜呀”徐茂功说:“兄弟,出去吧,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单雄信心里明白这又是军师想出来了什么阴招,就说:“得令!”二马碰面,宇文成祥说:“呔!响马,你叫何名”单雄信说:“你要问,我乃大魔国五虎上将第二名,姓单名通字雄信,绰号人称赤发灵官。你是何人?也通上名来!”宇文成祥说:“你要问,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我是大隋营副先锋,复姓宇文,字表成样,绰号人人皆知,我叫带病小二郎。”
这时候,宇文成祥身后的昌平王邱瑞一看来将单雄信十分威武,心说:今儿宇文成祥这小子够活的,谁让他自己作死哪!单雄信叫道:“宇文成祥,你我撒马一战!”宇文成祥高声回答:“好嘞!让你尝尝我这三尖两刃刀,着刀哇看刀!”举刀就砍。单雄信横搭双槊接刀。就听仓嘟一声响,单雄信高喊一声:“哇呀呀,好厉害呀!双手举槊拨马回头就跑,好象是两膀被砸岔,下不来了。一边往回跑,一边喊:“唉呦呦……,可把我砸坏了。”此时就听大魔国兵丁呐喊:“这家伙真叫厉害呀了!……阵脚也乱了。嘡啷啷啷一阵锣声响亮,人马往山上撤。邱瑞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跟着传令鸣金收兵。宇文成祥回到中军宝帐,说:“老帅爷,您别小瞧我,今儿您瞧见了吧我把来将两膀砸岔了,告诉您,他是五虎上将第二名,叫赤发灵官单雄信。这事儿您给我上功劳薄,这功劳薄上我是头一功!”昌平王邱瑞说:“哎,好好,把功劳薄取来。”拿过功劳薄,给他写上了。宇文成祥说:“赶明儿奏凯还朝,让皇上看看,这是给我们宇文氏门中增光,也是我个人的脸面。请您先写封信,告诉我爸爸一声。”昌平王邱瑞说:“好,这封信我给你写。”即时就写了一封信交给他。宇文成祥派了一名兵丁快马加鞭,去到长安相府送信报喜。这封信送到了相府。宇文化及与大儿宇文成都正在喝茶闲谈,有家人来报:“二公子来信了,请老爷观看!”宇文化及说:“好,拿来我看看”宇文化及拆信一看,哈哈大笑:“成都哇,你老小瞧你这二弟,你看看!”宇文成都接过信看,啊了一声,说:“爹爹,我不相信,就凭找二弟的能耐,能战胜赤发灵官单雄信没那个事!这分明是别人立的功太多,给我二弟摘过一功。将来奏凯还朝那天,您可得好好地谢谢这位老帅爷。”宇文化及一想宇文成祥的本事,觉得宇文成都说得对,说:“我儿言之有理,我现在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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