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调笑一声,再有他人附和道:
“这还用讲,阿泉这摇身一晃,真真换了个人似的,连我这个发小都快认不出来了,何况当初李家四郎还小,今日他兄弟二人那里还会相熟!”
“是极是极,二郎君求学九载,早已不同于往日,可谓风采大变,气度超凡,当为人中龙凤矣!”
这种捧场子的事情又不费什么力气,当即其余几人纷纷吹捧起来。
名唤阿泉的青年,洒脱一笑,也不言语,显然这些话挺对他的胃口的。
有人见此悄然嘿嘿一笑,就知道这个老兄喜欢爱面子。
他人各自吹捧两句也就罢了,没必要在那一直吹嘘,大家也就是给个面子而已。
于是,又有人出言讲道“大家都快些,别耽搁了二郎的时间,今早李县丞可是派人催的急,赶紧让阿泉快些回去。”
阿泉即二郎君朝众人拱拱手,谦谦有礼道“诸兄,我们一会儿再会。”
言罢,挥挥手带着一队家僮离去。
待到这青年走远了些,原地忽然有人一脸有趣的说道“诸位,你们可看出来了没有,这阿泉现在可是有些了不得呀!别看一直彬彬有礼的,谈吐间规规矩矩,实则变得心高气傲不少,颇有看不起他人的意思。”
一人冷言冷语、颜面有些不悦,道“嘿!这二郎君出去走了一遭,自然是见多识广,拜了名师是其一,听闻他在求学时结交了不少显贵同道,如今怎不意气风发!这一回来自是看低了咋们这些自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了。”
有人劝言“二郎君是傲气了些,这也是难免的,不过要说他盛气凌人就过了,待过些日子就如常了。”
“你们管这些干嘛?又碍不着自己什么事,谁要是觉得不好今后少与其来往些就是。”
……
二郎君此刻心绪颇为起伏,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正是李沛,李家老二,李康的异母兄。
“漫漫九载不归,旧人不旧,一朝相逢岂知是故人。”轻喃一语,他叹息一声,今日与季弟在见,也不知二人是否还是当初依旧。
李沛十六离家,如今经历岁月九载方归,其中之喜怒哀乐、酸辛苦辣只有自己清楚,可九年时光过去,再回到故乡,徒剩心头的陌生之感了。
对于家里的亲人,隔阂悄然悬在心间,少年的玩伴,早已行至阡陌,或者言:心境不同。
沉思了一会儿,李沛心间回首过去,特别是游学的日子,最后,他默默的下定了决心:把握住自己前路。
车马一路行到李家,一声呼唤打破了正在愣神的李沛:“郎君,到了。”
“恩”
李沛下了马车,见到喜庆装扮的大门,微微一笑,步伐轻盈的走了进去。
旁人见到,只觉地李家二郎喜上眉俏,心情大好。
他回来的尚早,宾客还未至,来的都是些本家族人。
一路脚下生风的来到大堂,见李均正和几个叔伯热热闹闹的齐聚一堂,欢声笑语。
“见过父亲,见过众位叔伯。”
一一行礼后,李沛从旁寻了一张桌案坐了下来。
李沛刚一坐下,旁边的年男子就立即笑道“贤侄,你可来的刚好呀!”
李沛淡笑一声,稍稍倾斜身子,问道“哦?六叔,怎么了?”
“呵呵!”中年男子开怀笑道“听你父亲讲,小十七,也就是康儿这次战功不小,得到朝廷的封赏颇为丰厚,家主他可是乐的抚掌大笑一阵。”
“又有你如今学成归来,可谓双喜临门,我李家的两个麟子一同归来,真是令大家喜出望外,你二人一文一武,将来李家可就要靠你们二人支撑起来了。”
李沛立即回答道“六叔说笑,令李沛惶恐不已,那里担当的起如此重任,李家今日之立足,是靠所有族人齐心合力,且众位兄弟才能出众,大家合力才能撑起家族。”
“嗯!”中年男子微微颔首。
“贤侄贤良方正,当时良才美玉,以后多多打磨,必是家中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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