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们我回来啦!”
尚未走到阵前,王英就大声欢呼起来,挥动着手上的链铐,仿佛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向欢迎的队伍打招呼。
“闭嘴!”
王维毫不客气地呵斥道,挥着刀鞘,佯势要抽他。
王英立即缩了缩脖子,恨恨地说道:“狗官,这些日子你把爷爷得罪狠了,爷爷一定会报复的,你死定了!”
“锵啷!”
一声刀鸣,一线寒芒,鲜血飞溅,王英捧着那只仅剩的左耳,大声惨叫起来。
“狗官,竟敢伤我兄弟!”
对面山坡上,数十条大汉骑在马上,一个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如同一群择人欲噬的恶狼,看到王英受伤,有的怒声呼喝,拔剑抽刀,准备厮杀,有的瞪大眼睛,满面杀气,有的也有人漠不关心,淡然处之。
在这群人中间,一位身材魁梧雄壮、相貌堂堂的中年虬髯大汉,他身着金甲,右手托着一座两尺多高的金塔,威风凛凛,神气十足,此人正是梁山水寨寨主晁盖。
他举着拳头,示意道:“各位兄弟不可轻举妄动!”
军师吴用也连忙招呼着,要他们以大事为重,不要与永州府撕破脸皮。
安抚了各位头领后,吴用催马上前,喊道:“这位将军,你奉柳大人命令,前来交易,为何要折辱王头领呢?”
“因为我有强迫症啊!”
王维收刀归鞘,调侃道:“看到他长着一只耳朵,不太美观,心里不舒服,就大发慈悲,免费帮他修理了一下。”
吴用听不懂他的怪话,笑着说道:“校尉奉命行事,最好不要擅做主张,免得两方发生冲突,校尉承担不起。”
王维按着刀柄,淡淡一笑,“你威胁我?”
“不,善意的劝告!”吴用暗暗气恼,这永州府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二愣子校尉,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真不好对付。
王维点了点头,指着山坡上的百姓,说道:“把他们都放了吧!”
“不可!双方一起放!”吴用说道。
“你们人多势众,有必要如此小心吗?”
“我们是来客,不得不小心!”
“一起放?”
“好,一起放!”
王维挥手,先打开郑天寿的手链脚铐,梁山也同时动手,释放了三百多人。
“我受伤了,为什么不先放了我?”王英不满地叫嚷道。
王维笑道:“别急!我与你投缘,想多留你一会儿。”
等梁山阵营中派人将郑天寿接了回去后,王维派人去安置那群被释放的百姓,不料那些人根本不停留,下了坡地,就向着江边奔去,像是急着回家。
“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真没良心!”
王维鄙夷地摇了摇头。
进行第二次交换时,时迁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准备接回行动不便的燕顺。
王维注意到他打了个眼色,心中一动,向身后的甲士暗暗吩咐几句,要他们做好防备。
他骑马上前几步,与时迁错身而过时,一句话飘进了他的耳中。
“百姓是梁山人。”
王维不动声色,继续催马前行,来到梁山阵前不远,看着托着宝塔的晁盖。
“阁下可是托塔天王晁寨主?”
“不错!不知校尉有何贵干?”
王维指着向河边逃散的‘百姓’,说道:“听闻岳武帝爱民如子,行军时,对于路过村庄的百姓秋毫无犯。晁天王是否会继承令祖的遗风,将这些百姓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晁盖脸色一红,冷哼道:“梁山做事,道义为先,此事不劳校尉费心!”
“如此甚好,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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