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邢之南与宿容景,却不在这其中,因他二人均皆师出叶知命,彼时入门之礼时他二人聚在,但拜师之礼可不曾得入,不然这便是要乱了辈分师门了。
礼即已成,这日头也已到正午,楚升光是喝茶都喝的一肚子水,也按捺不住了,便站起身来,刚要说话,且好生款待各位来客。然而却有一道拉长的腔调从外面传来,却是怪模怪样的拖长腔喊道:“贵峰盛事在此,如何不等我尺木山客来,便匆忙举办啊!”
众目望去,在那言语之间便有十数人昂首高傲的走将进来,正大喇喇站在院中,迎来众多目光,却皆不避让。看那阵仗谁还不明白,这群来自尺木山的众人,便就是要抓住门派大典的时机,过来踩场子的,如此门派盛事之下,若楚升当真落了颜面,可就真要被人嗤笑了。
为首者,乃有三人,尽皆是仪表堂堂,正值壮时。但一眼扫过,便可知并非是长老一类人物,其三人并无那份气度。院中有些好嚼人口舌的家伙,便也忍不住左右相告,只是道:“龙首峰与尺木山向来不对付,眼下便有好事看了!”
“这尺木山所来的又是何人?”旁里便有些人面带疑惑的发问。
“这却是不知道了吧尺木山核心弟子计有一十七人,但也不过有五人最是出色,其中便有这三人。”那先前一人为自己消息灵通而自傲,侃侃而谈道:
“为首一人,乃是尺木山大弟子腾方腾明德,更是吴掌门亲传弟子!”
“左右两人,胖的那个姓鄂名胜,瘦的那个叫做于武,皆是核心子弟。”
有人不禁心头疑惑,因此有得一问:“那尺木山中就没有长老前来?”
有见识多广的人便张望一阵,面色古怪的摇头道:“没有看见有尺木山长老来,倒是见得几个普通执事。”
这般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众人都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声音,但却都面色有几分古怪。
龙首峰门派大典,看这所来的诸多门派,无不都是掌门或掌权长老带队前来,这尺木山就打发了几个核心弟子前来倒也不是说这三位核心弟子不算什么,只是面对满院掌门或长老,这三个小鱼小虾当真上不得台面,而这本身就已经是代表着尺木山那赤裸裸鄙夷轻视的意思。
此刻峰上众弟子都面色惊怒不已,楚升却显得平静多了,只是浅浅饮了一盏茶,目光扫过那三人,平静如常道:“不知是何门何派何人前来?”
“尺木山腾明德鄂胜于武!”三人都是浅浅一抱拳,但却眼都没抬半分,敷衍之极。
“哦,原来是尺木山的高徒”楚升随手将茶盏放在一侧桌面,捻着手指轻笑道:“怪不得如此不知礼数,看来是随你们师门习来的秉性,如此便也是正常。”
三言两语,那三人都是被堵得胸闷不已,周遭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便有那鄂胜心里依仗平日嘴皮子利索几分,便又上前,目光肆意打量周围,轻蔑笑道:“还望楚掌门见怪,我等倒是不曾想到这便是已在行大典了”
“如此破落小院,穷酸瓦房之处行门派大典,实在是让人误解,不知情的还以为只是前期筹备呢。”
这话里左右便是在嘲讽他们龙首峰褴褛简陋,屋宅低矮,算不成样子。叶知命已经是忍不住要出声了,却被楚升止住,叶知命辈分极高,怎么可以亲自下场和这小子辩论,反倒还是要落的脸面。
众目睽睽之下,都皆等着楚升要如何应对,而后者却是神态自若,轻轻挥一挥袖,言语洒脱,面上带笑,款款道:“此处自是陋室,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左有孤峰峭立指天端,右是云海飘渺金光现,此处谈笑之间尽英杰,往来而行无庸才。”
“如此人杰地灵之所在我便来问你:何陋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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