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楚升目光落在那戴德望身上,手掌搭在剑柄隐隐有杀意涌动,肃声高喝道:“你这厮不敢捋肆明山须眉,便是敢折辱于我?”
“真是当我三山十三峰是好欺的!?真当我君子剑之名凭的只是君子礼仪,以为我手中剑便斩不得人头!?”
如何斩不得人头,那二匪头颅尸首都还尚不瞑目的横在地上!
戴德望几乎被他气得个心肌梗塞,便刚要毫不示弱的开口,只是却见到楚升目光已然落在一侧,他顺着那目光望去,竟是见到方才楚升所坐过座椅不知何时已然崩碎。他随手放下的那杯茶盏,也是不知何时碎裂成块块瓷片,茶水在桌面上聚成一滩,沿着边缘一点点滴落,砸在青石地面滴答声响不断。
戴德望心中微惊,脸皮抽搐了几下,终究是挥手让那些人散开,却还兀自充大道:“楚掌门,这一次便算了,下一次若再有”
“便是再有,又当如何?”楚升毫不示弱,便是一步也不肯退让。
“你哼!”戴德望气鼓鼓的甩袖不言,只装作没听到,权当没见到楚升大摇大摆的走出院门,身影渐渐消失。
“鼠辈!”
冷笑着回望一眼,楚升嗤笑一声,遂也不再停留,直接去寻来时所乘马匹。
这一回走在庄上,一路上便都有青壮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楚升只是心中暗笑,也丝毫不去理会。费了一些时间,却也是找到了栓着正在嚼些干草的马匹,楚升解了缰绳便是翻身上马,刚要策马离开,却突然听到后方有人在呼喊着他。
调转马头,楚升登时笑了,那却是戴宜年,这人飞快的奔来,见到楚升正笑着望着他,也不遮掩,直截了当道:“楚掌门,我愿随你一同去!”
楚升好笑的看着他解开马缰翻上马背,只是问道:“你不怕死?”
“族老肩担整个庄子数百户人家生死存亡,行事不免过于稳妥。但在下却是心中热血未歇,没有遇到也罢,既然遇到这番事端,那便不可能置之事外!”
双腿一夹马腹,二人便一同策马出庄,楚升微微挑眉,又继续道:“所以?”
“所以”戴宜年忽而笑着摇头道:“我自然也是怕死的,可是想来楚掌门如此行事,便必然是胸中有所依仗,能够全身而退。”
“你倒是务实”楚升大笑不已,又严肃道“独我一身,自然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你倒是难说了。”
“那也要去!”戴宜年慨声应道,等到楚升刚想说些什么时候,他却又一笑,“我戴家庄被楚掌门奚落到这番境地,若我不去参与其中,日后武林中人如何看我庄上?岂不是会以为我庄上之人尽皆是胆小如鼠之辈?”
楚升越发觉得这人有趣,明明是悲壮之事,到他嘴里却是不得不为,勉强而为,一点也不遮掩,但却十分通透。
“你放心吧,我必护得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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