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翻起,一道刀光荡漾起慑人的寒芒,赫然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般骤然而起,去若惊雷,直往楚升胸口斩来。
“嗤!”
一声衣裂皮绽之声响起,刀光从险之又险的从楚升胸前划过,撕裂了他身上的衣物,长刀的锋芒在他胸前带出一道淋漓血痕。
看上去是血光飞溅,但楚升方才便是已然觉得不对,那步子也是退得极快,这才避开刀身,只是被劲气斩开了皮肉,虽然看上去狰狞,实际却也是并未伤及内里。
只是一步方退,那一记刀光本也方落,却突兀自末尾处一折,又带起呼啸的劲风,忽然从另一个诡异的角度斩来。
邱涂其人已然是从床上跃起,右手持刀,狂暴的气血和刀芒凝聚在他手中长刀之上,便有好似雷霆之势一般,端的是刚猛狂暴无比!
一刀又一刀,一刀快过一刀,邱涂这刀法狠辣邪异,则赫然是那血手度厄刀刀法。
楚升虽然心中有所反应,但毕竟已经是失了先手,当下便是被邱涂这道道刀芒给逼得一步退却,步步退却。
心中暗道自己也还是小看这邱涂了,其人竟然是暗有法门庇佑,迷烟未曾起到作用。若不是自己走近之时,看到棉被覆盖其身,又继而想到阳春三月的天景,察觉到些许的不对,恐怕便要被最开始突然而起的一刀重伤。
邱涂眼中是露出了一抹杀机,手中刀光不止,口中冷声喝道:“甘坛主,你竟然对我下手,这乃是叛教之举,此厢便把命给我留下!”
“血手度厄刀虽然狠辣,但你又习练到了何等地步?”虽然一时落于下风,但楚升脸色却是不变,冷笑道:“你又杀了有多少人养你手中刀?百人?还是千人?”
邱涂不语,他刀下杀的人,其实连百数都不足。
就在这时,楚休手中长剑忽而一翻,一泓秋水溢出,起手便是一记“置酒高殿”格住了刀身,继而剑势陡然一转,便忽而奇高点出,内力震的刀剑嗡嗡作响。
“你不是甘纵!”邱涂脸色当下便是一变,他最开始只以为是甘纵叛教,但此刻乍一交手才发现眼前之人赫然已非甘纵,惊得他心中顿时惊疑不定,冷声喝道“甘坛主身在何处!?”
楚升当下暗笑一声,内力激荡,眼中爆发出了汹涌的杀机来,手中剑光越发迅疾,剑影如电,绵密的剑光练成一片,如一只飞鸿越天而达,充溢着一种空灵飘逸之感,说不出的怪异,邱涂只觉得眼前剑光飘渺,如坠云间,心里暗自惊讶不已。
这剑招乃是知命剑法当中的后十二剑,剑势由高盛转至飘渺难测之间,如天边白云悠扬,剑光覆盖之下,令人心神迷惘难对。
邱涂由是心中惊骇之余也满是慎重之意,忽的便是把心中一横,暗自咬的舌尖涌出精血,一口便是喷在手中长刀之上。鲜血覆在刀身之上,那原本的刀光便是骤然鼓荡起来,刀芒都带着种鲜红血色,赫赫一刀斩出,突兀而奇绝,凶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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