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侗也是个心思聪颖之人,脑海中念头转圜一周,忽而便高声叫道:“我我乃吴家当代第一人物!”
他高声叫道:“您不可杀我啊若是您杀了我我吴家便是自断一臂啊!”
这话自然是真切的,吴家这一代,吴谨明虽天资绝佳,可年少身折吴谨侗虽然天分差了少许,但也能当得大事,如此一直都是这一代主事人,乃至于成为尺木山山主。他要是死了,尺木山无主,吴家也少了一大支柱,可真是万害而无一利之事。
吴谨侗本想以这份干系约束吴睿识,另起自缚手脚可他却也还是过于看重了自己,看清了这份仇怨,看弱了吴睿识心中的恨意。
老人听到他这话,分明也有所迟疑,手上动作都缓慢了少许但吴谨侗刚放下心来,吴睿识却忽而老脸一笑,冷笑道:“纵是自断一臂,那便如此你这祸害自家亲兄弟的心狠手辣之辈,绝不可留!”
“灵猿儿一事既是你所为,那我便是定然饶你不得!”
那吴睿识声如洪钟,杀意溢张,手上猴拳破风,罡气怒发而起,青光隐隐似是汇聚成了一头怒猿,朝着吴谨侗吱叫咆哮。
楚升脚步一点,速速而退,也望见了那刚成即散的淡淡怒猿轻影,心神皆是一震,正升起玄妙领悟之机缘,忽有通明之感。
而其他人,却只觉得是一瞬间眼花看错了。
因这凝真气成形,自有境界所限。
这乃是被那海外三山仙人判定为“气成法相”,乃是仅有外景大境界巅峰之人方可汇聚真气,成形成象,外现于天地之间。
吴谨侗首当其冲,被那罡气笼罩在期间,当真是心神俱骇,他想逃,可又如何能逃得过吴睿识身法。
罡风杀机扑面而至,吴睿识心如滴血,怒极而发,更是半点情面都不留,一拳凶悍便落下。
吴谨侗勉强提劲欲图挡下这一拳,可他又有几分能耐,这拳罡如铁,生生压折了吴谨侗手中长剑,后者脚掌往后一顿,死命抵住长剑以御拳罡。
可一拳刚落,吴睿识白眉一跳,手上瞬息折转至下一拳。
“铛!”
如此一拳悍然落下,吴谨侗“噔噔噔!”连连推得三五步,长剑更是因此摧折,碎裂成三五段往四周飞去。
“小子小子知错”吴谨侗也是极识时务,见场面不对,便求饶的飞快,堂堂山主,说跪便跪了,那是叫一个干脆利落。
“这话,便同灵猿儿说去!”吴睿识煞气不减,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人是为为求活命所言,如何会放过其人。
吴家经此一役,想来必然是元气大损,但吴睿识却就是忍不下吞不进这口气,便担着这份损失也要动手。
再是一拳气势如虎如猿拍击落下,吴谨侗只是来得及匆忙将手一翻,便以观天一线掌迎击。
“嘭”
好一声闷响,只见的吴谨侗浑身一颤,罡气催压得他浑身气劲涌动,原本气势更是如同泡沫一击而碎,连连涌血不断。
所谓得势不让,吴睿识把步一移,双臂一展,正是一拳接着一拳,一拳连绵一拳,乃是吴家三十六路灵猴迷踪拳。
拳罡四处而走,楚升便也清晰感觉到那劲风呼啸,如此连连三十六拳落下,当吴睿识收拳之时,吴谨侗竟已是生生被自家长辈以拳法击碎了浑身骨骼、经脉、内里五脏六腑。
他双目瞪圆,七窍涌血而出,似一滩烂泥般躺在泥土之上,正是浑身上下都被罡气震碎,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吴睿识也是身形摇晃,双眼失神少许,再喷出一口精血,脚步踉跄便要跌倒,郑不渝匆匆上前搀扶住他。
他本身倒是无碍,身上也无半分外伤,可老人受到这般打击,心境却早已是承受不住,自己便把自己憋出来一厢内伤。
看这番苍老模样,许是有些难说这老人还能撑得住多久,遭受这种大打击,恐怕他也是命不久矣。
当下,尺木山上,夜静风冷,天地无声,只有月光静静洒落。
数十年前,正是这轮月光,见证了两兄弟山上攀谈偷酒品醉
而数十年后的今晚,依旧是这轮月光,见证了一幕人间惨剧。
正有那街头一年轻说书先生将折纸扇一收,提起惊案一拍,把腔调一收,胡乱诌得评诗一首所言:
小子醉眼猴儿酒,坐崖青石话拳术。
他年观月今何处,此间谁起猿心妒。
一对兄弟竟南北,七盏不饮萧墙故。
尺木山冷悲风呼,大圣捞月融八路。
悟空不空五行中,谨侗不通凡俗物。
龄莱不来神坛落,真经不经无德处。
西天不西方寸间,花开不开文体故。
灵堂不趟邀名路,阳杰不过识人误。
戏说胡说不再说,此页翻夜还归书。
欲知后事当如何,且听下回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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