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芝英听了,更是咬牙切齿,毫不犹豫道:“你这小人,用花言巧语骗得我爹爹剑典去,休想诓我!”
楚升呵呵一笑,他此刻倒是没有认知到自己的年岁,只觉得这少女颇为幼稚,便更没有同她计较的心思了,只是一甩袖道:“随你如何想罢”
“只是还须得同你说一声,我楚升向来强项,我自是敬季门主且身在其位,也愿行客卿义务。”
“但切莫便以为可以肆意而为,借此拿捏按我低头,莫说你做不到,纵是季门主在此,我楚升合该强项,谁也别想按我低头!”
话语至此,楚升冷哼一声,竟是兀自甩袖而去。
其人拂袖自走,竟是便将众人扔在此地,那门主令他也未说接与不接,这三百六十一册武功典籍也被置于此处。
众义捕登时目瞪口呆,季芝英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等受不得半分委屈的性子,眼下僵在此地,正是上也不成下也不得。
她毕竟只是一任性的小女子,又哪里有什么方寸,楚升拂袖而去,龙首峰众人皆散,她便脑袋嗡嗡不停,心知闯下了祸事,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是好。
岑良无奈的叹了声,他毕竟是队伍名义上的主事者,这本来是简简单单一事,他还指望着借此和楚升拉近关系,现在看来全是空想,这残局在此,也还要自己收拾。
眼见邢之南也要离去,他顿时急急上前,一把便拉住了这位峰上的总管事,自是没有了刚来之际的那份神采,语气里满是无奈恳请,务必求得完美解决这事。
邢之南悄然拢袖,面泛无奈道:“岑兄,掌门一言九鼎,此事”
“但楚掌门也并未有实言定性啊”岑良立刻抓住这一点劝道:“我宁州六扇门一处,贵峰龙首门一处,合则两益啊!”
“如何便要为这些许碎末小事,便搅扰得彼此反目,还望邢主事好生劝劝楚掌门吧”
“掌门之意,我不敢逆”邢之南连连摇头。
那季芝英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她倒是想明白了一事,这楚升方入位宁州六扇门第一十七位位客卿身份,这若是真就因她反目了,可不是让附近数州的六扇门分门笑掉大牙不成,而这又会让捕圣如何看自家父亲?
有念于此,季芝英把银牙一咬,兀自上前拦住了邢之南,颤声问道:“你们要如何才能收下典籍,领下门主令?”
少女眼圈微红,灵眸中似乎泛着泪光,邢之南心中一软,言不由衷道:“我便为你们去劝一劝掌门!”
他承了少女的谢意,无奈苦笑着摇头自去寻楚升。
只是还未走得太远,正经过一处林间,忽的便有一声低低暗哨从林中传来,邢之南愣了一下,旋即行入其中。
楚升却是正面上带笑的在那林间木桩上坐着,望见他走来,便登时笑道:“之南,如何啊?被这般灵秀的少女求到面前,想来是难以拂人之意吧?”
邢之南这厮打理起峰门事宜来如何老练,这会儿面上却不禁泛红,讪讪不已。
片刻之后,面薄如他,才缓过来,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便径直问道:“掌门如何便这般动怒?与六扇门交恶,非是善事啊。”
“开始之时,不过是被那少女一再蹬鼻子上眼,心中不免有怒但随即也有几分想要立下威势来的意思”楚升随口解释一二,面上露出老司机的笑容,“这季芝英生得俏丽,虽然脾性娇惯了些,但只要日后受人约束,收束几分,也定是个不错女子。”
被楚升那笑眯眯的眼睛盯着,又听他言语里毫不遮掩的意思,邢之南面上登时红了一片,磕磕巴巴道:“我我才没那个意思。”
顿了顿,他又有几分小失落的补充道:“她是季门主之女,如何能看上我”
“呵”楚升毫不在意挥手道:“这算得如何,此时看来或是你高攀了几分,但在你我二人共同努力之下,日后之事又如何能定?指不定便有一日,还将是对方高攀得你呢。”
“这话这话”
楚升又让他凑得近来,一脸蜜汁笑容,附耳道:“这可是个好时机,若是放手让这天鹅飞了,日后便有你后悔的。”
邢之南刚要说话,楚升自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且听我说来,我会将这些人留得峰上几日,我便唱个黑脸,你就演个白脸”
“这怎么可行?”
“这自然可行!彼时我略施些小计,故作刁难其人,你注意便要适时出头,展现出男儿一面,为他与我争执。事后,我再处罚你一通,她见得你因她受得苦了,心中自然疼惜。你小子再努力一二,谁说天鹅便不会落地?”
邢之南默然无语,只觉得自家掌门说的好有道理,似乎真有几分可行性。
但心底却更觉得自家掌门还真是表面君子,这手段当真有些腹黑,一番双簧唱下去,最不济也能拉高好感度
“此事是不是有些”
“下作?”楚升接上,见邢之南苦笑点头,他自然是毫不知耻道:“追求心上人,本是你不争便退的事情,各番人等各使手段。有些钱砸钱夺得美人心、有才现才得佳人倾心,皆是如孔雀展屏一般。你便是说那用金银之物的下不下做?用才学引人的又是如何?只要你待她一片真心,又何顾其他?”
可怜邢之南,他也是大不了楚升三四岁,正也是情窦初开时,便被楚升这无良的家伙给拐的歪了道了。
他一颗脑袋被楚升说得如同浆糊般,其实或许不过是偶有好感罢了,却懵懵懂懂被楚升催的要赶鸭子上架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是有正事而来,不禁扶额问及。
楚升思索一阵子,便是道:“如此,你便领着她往尺木山走一遭,请师傅出来主持,也算是能圆过场来。”
叶知命辈分便摆在这里,他若出面,楚升纵然是真的腹中气结,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更何况这伪君子,只是做做表面样子而已。
“而且这也又是一个机会啊!你可也要”
邢之南头大如斗,不敢再听楚升灌输那些歪斜思想,匆匆便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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