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这人,素来冷面对人,偏偏同这市井小民却笑容满面。
妇人不知字,也不明那腰牌上刻得是个什么字,但义捕的腰牌大致模样也还是认得的,憨憨的笑道:“我曾见过这种形制腰牌,听说佩戴这样腰牌的,都是大好人来的。”
六扇门义捕之名,便是这样深入人心,纵然是升斗小民都识得认得,也愿意去相信他们。
楚升将这一幕收在眼中,心里暗暗吃惊。
妇人当即已经来招呼众人去解渴果腹,气氛一时轻松欢乐许多。
这会儿,这些则个江湖豪客,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捧着吃喝之物囫囵吞下。
楚升细细咀嚼着烙饼,饮了一杯淡茶水,自然是难饮之极,好似涮锅水一样。
不过他倒也没有这般精贵,只是毕竟滋养惯了,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一边吃着一边不由得转着目光分散对食物的注意力。
目光落在那老道士身上,后者似乎有所察觉,扭过头来瞅了楚升一眼,诡异的嘿嘿一笑,让楚升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挥手招来妇人,楚升指了指那老道士,问道:“这人是个什么情况?”
“嘿!那吃白食的老乌龟啊”妇人毫不客气,说起来语气里颇有怨。
“他来时倒是摆得一个阔,拍桌子要这要那,吆五喝六”
“我觉得有点不对,便要他先付钱来。”妇人言语里又有几分自得,似乎自己识破了老道士的虚张声势,更是颇为自鸣得意,“被我这一问,老家伙果然是露了陷,分明就是一来吃白食的。忒不像话了被我用话拿住之后,还说得个什么愿意为我算一卦来抵些费用。”
老道士听在耳里,愤愤的叫道:“往日老道我在扬州时,有人千金请我算卦,老道我都不拿正眼看他。”
“吹!你再继续吹!”妇人一叉腰,两个大眼珠子瞪过来,忽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螺号丢在老道士面前。
宁州近海,螺号也是寻常,只是不知道这妇人随身怎地便带了一个。
“吹吧”
“”老道士可怜巴巴的望着螺号一眼,顿时偃旗息鼓。
老道我吹的是牛皮,也不是小螺号啊
堵住了老家伙,妇人又回头继续道:“只是他毕竟看得可怜,我也是心软,就施舍些东西给他罢了。”
“唔”楚升点了点头,倒是觉得这老道士有几分不同,由是冲他问道:“老前辈,何不上桌来吃?”
老道士“嗖!”的一下跳起来,却又被妇人一眼瞪住。
“客人这个是不同的。”妇人讪讪,语气中满是歉意道:“他是没付钱的,自然不是客,如何能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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