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小兰结了婚,还要一起挣钱,帮你盖房子、接老婆呢?”宁老大一边自宽自解,一边拍着二弟肩膀“谈未来”。
宁远贵望着大哥魁梧的身板儿,累得黝黑消瘦的面庞;听着他自立自强,还暖心的话语,差点儿哭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立刻向老大‘认错’?讲清兰兰莫名失踪原委,求他谅解?然后帮他找回自己的‘真爱’?”
另一个声音在宁老师心中炸响—
“你不能讲!你答应过妈和大大;‘馊主意’也是你出的!你如果现在讲出来,等于前功尽弃!更可怕的是,老大一旦和兰兰结合,将产生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到那时,你良心会倍受谴责、更加不安!你一定不要讲…”
宁远富看二弟默不作声,便挥手道:
“你去上课吧。我到城里大医院-找你‘嫂子’去?你帮我留个心,有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他哪里知道亲弟弟-小贵子翻江倒海般的心思…
“……”宁老师机械地点点头,最终未吱声!
放学铃一响,宁远贵冲出办公室,骑上重磅自行车,就往妙岭-狂蹬——
“妈,大哥在家呗?”宁老二架稳自行车,大声喊。
“咦?小贵子-他不在。今天不是礼拜六,你不在学校里,跑回来干嘛?你吃饭了呗?”柳妈妈正在厨房洗碗,闻声问道。
“大哥在找‘兰兰’—”宁远贵擦着额头汗珠道:
“妈,我怕要出事儿?”
“哦-小富子找不到。兰兰和她妈搬走了。”柳妈妈淡定地舀着洗锅水。
“她们‘拿钱’了?—搬在什么地方呢?”宁老二低声问: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枉费老大对柳光兰那么痴情…
“那—我不晓得。我和你大叫她妈:搬得越远越好!要是在附近,小富子一找就找到了,有屁用啊?”宁老娘拿围裙擦擦手,盯着二儿子,不放心道:
“你没给老大讲,是你出的‘点子’吧?小贵子-不能讲哎!”
知子莫若母,她了解远贵—聪明是聪明,就是心肠软,当老师算是走对了路。
她担心大儿知道事情真相,在家里“闹”?赶紧给老二上-紧箍咒!
“我差点儿就讲了…妈,我们这样干涉大哥私事,会不会‘太过分’?”宁远贵犹豫道:
“老话讲: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大大把我们养成人,就已经完完全全尽到责任和义务。我们成家、立业,培养孩子,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老大应该能自己选择、自己做主,有什么后果-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瞎讲!”宁篾匠听见动静,正巧进厨房,沉重道:
“老二,我看你是‘读书读书,越读越猪’?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老子没读么书?没跨过学堂门,我听你爷爷讲过这道理:
你当老师,学生没严格教育、没出息,就是‘你懒’;我当老子,你们不学好、不成器,就是我没管教好,我要‘背过’。
我和你妈,明明晓得—老大和扭光男再搞下去,肯定碰-杨树桩,要出大纰漏。你讲、你讲:我们怎么能不管?怎么可能不管?
你们都还是‘小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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