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再次站到了血山山顶。天上又刮起了暴风雪。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他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也是白茫茫的。但那时他的世界苍白而干涩,现在他的世界却满是鲜活。飘扬的雪花,流动的气旋。落在地上,散在风里。吵得他耳朵生疼。
从山顶一跃而下,撞破狂风,穿过冰雪。像一只身形矫健的雨燕,只轻轻掠过世界,让那风吼,任那雪啸。他虽也在这画中,但却只留下一点点涟漪。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依旧站在世界之巅,风为他吼,雪为他啸,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脚下?
会吗?
会的!
你哪来的自信?
我的自信就在这山崖下边!
赵无忧给自己又施加了一个重力术,两臂在身侧收好,以更快的速度向那点光坠去。二分之一柱香后,他落在洁白的沙滩上。踏着柔软的沙子,他就地取材借助火球术做了一个沙漏,药罐子大小。走过500米的洞穴沙漏里的细沙只漏下来指甲盖那么一小摊。算算漏完差不多一天。不需要多么准确,能记个时就好。
在强制沉眠的边缘走过一圈,赵无忧察觉到这道灵魂的保护机制并不是无害的。规律的沉眠必须在今后的任何时候得到保证。它不能被冥想代替。短时间内可能还行,但长时间下来灵魂就会造反。赵无忧离开血山的路上一直没想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区别在哪,后来他在返回的路上想明白了。冥想是魔法师有意识地引导精神力汇聚、凝练、壮大,在这个过程中灵魂始终被拘束着。沉眠则是灵魂彻底放飞自我。让他赵无忧选,他也会选择后者。
再次来到白色巨山前,赵无忧没有继续“拓印”山壁上的符文阵,而是将之前绘有符文阵的12张皮纸,按绘制顺序一一在身前铺开。那张只画到一半的放在第二排最右边。三十天来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过这些符文阵。
纸上的阵图形状各异,它们至少拥有1个较大的符文作为核心。层层叠叠的小符文从大符文上借力向周围延伸,既是阵文脉络,又像是装饰。
它们为什么这么排布?
为什么是这些符文组合在一起?
为什么有的大符文在其他符文阵上却当作小符文?
哪些是传奇符文?
“成功”的符文阵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又是什么让它们在最后一刻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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