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手持杀威棒,捕快则人手一柄腰刀,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气势冲天,找了那么久的凶手,终于出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平白无故自投罗网。
几十人一拥而过,路上灰尘四起,行人商贩见了皆谨慎避让,不少人在一旁偷偷议论发生了什么,可是真正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县太爷本在房中悠闲的逗鸟,脸上带着愉悦,却不小心被鸟嘬了一口,他立马收回手,一只手捏着被啄的手,大口吹凉气,别看那鸟不大,喙却很坚硬,他手像被针扎一般,很是疼痛,再一仔细看,手指处映出一小块紫红痕迹。
县太爷脸色大变,横眉竖眼看着那鸟,随后脸色纠结扭曲,“亏我天天供你吃睡,倒头却换一副铁石心肠,晦气。”
他微微摇头,不在逗鸟,转身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开一份账本,一翻开账本,便突兀的看到好几处涂改,他大怒,账本怎么可以肆意涂改,朝廷严禁账本上有涂抹印记,否则将被怀疑做假账。
“县丞,县丞!”县太爷嚎啕大叫道。
县丞恭敬有礼的小跑而来,还未走近,就被县太爷数落一顿,账本也被丢在地上。
县丞低头瞥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账本,强压下内心的暴躁,装作淡定道:“账本我和主薄会商议一下,重新写过。”
县太爷怒意收了几分,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转身欲回屋内,身后县丞却又说道:“大人,据一老农报案,我怀疑杀死巩典史的人已经找到了。”
“什么?”县太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凶手找到了?”
县丞一身自在的点点头,势在必得道:“我已派出所有差役去缉拿他们,他们插翅难逃。”
县太爷一拍脑门,一脸褶子叠在一起,叫苦道:“坏了,坏了,他们现在在哪呢,快把他们叫回来!”
县丞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叫他们回来?而且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城东了,来不及了。”
县太爷突然一动不动,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这吓了县丞一跳,他不断呼唤着县太爷,县太爷又突然冷笑一声,随后缓缓走进屋内,嘴里还嘟囔着,“完了,完了......”
县丞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弄清怎么回事,只好捡起地上的账本,回去了。
赵捕头洋洋洒洒的领着几十差役赶到城东,刚一进入城东,他就感到了不对劲,四周太静了,甚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只有草丛间时不时传出的虫鸣。
赵捕头欲再向前,却被向榕一把拦住,“这气氛不对,要不咱们先侦查一下情况,在往前走也不迟。”
几十差役堵在后面,见他们半天也没下达指示,个个急不可耐,摩拳擦掌。
赵捕头也感到了气氛的诡异,按理说白天不可能这么静,他们一行几十人,到哪里都引的看门狗吠个不停,唯独来到这里,失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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