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麻烦,而且也不常用。”我说道。
其实开车这件小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困难,在海边把车开进了沟里的那次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
我开着刘小风的车子在院子里溜了几圈。期间只发生了几次小的磕磕绊绊,雷斌也不过损失了两棵小树和几盆花。等我找到了开车的感觉,我径直把车开出了院子开到大路上。
大白天飞到天上太容易被人发现,而且我的尾巴断掉之后,我的飞行也大不如前。德鲁他们入乡随俗能把汽车当工具,我自然也能。
现在我需要做一件事,而且这事别人帮不上忙,只能我自己亲力为之。
之前德鲁的三尖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我曾在上面做了些手脚,它被注入了我的血并在我胸中重新淬炼过。可以说如今的三尖叉已经不是德鲁原来的三尖叉了,它被打上了我的烙印。
循着附着在三尖叉上的魔力,我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随后的事情就会好办的多。德鲁之所以能夺回它,多半的原因还是我有意奉还的。
可是昨天的运气稍微差了点,我没有听清德鲁最后那几句话,否则,昨天可说是克竞全功。不过这样也凑合,德鲁毕竟又把它拿走了,我又有了线索。
德鲁昨天的话里提到,“那个女孩”、“血”、“生日”……这些字眼,显然这件事和玛丽关系甚大,也证明这条线索我没有跟错。
但他们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呢?也许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生日”这个词上,玛丽的生日这个时间点很重要,他们在等的时机也许跟玛丽的生日有关。我估计。
至于魁斑,他的出现令我很意外。虽说他是我的兄弟,可我隐约感觉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总之我想不通的事情还太多。
我现在就像是要完成一个很大的“拼图”,虽然已经得到了不少的“碎片”,但他们始终不能把他们拼合到一起,而且随着“碎片”的增加,整个的“拼图”的边际也越来越大。
回来的时候我见到了玛丽。她一脸倦容,正独自一人在餐厅里吃着东西,看到我时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她吃完东西。
“陪我出去走走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要去哪儿?”我说。
“嗯……我想去海边。”她说道。
“好。”我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我去准备车。”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正望着我。我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她也勉强笑了笑。
刘小风看着车上新多出来的几道划痕,眼里噙着泪,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咒怨。我感觉他要是能打得过我,一定会扑上来跟我玩命。
“没事,过两天让雷斌给你换辆新的。”我安慰刘小风道。他对我撇了撇嘴,然后闪着泪光扭头回屋了。
玛丽换了一套浅色的长裙,戴了顶宽沿帽子,站在门廊前楚楚动人。我把车停住,她附下身看见是我在开车,莞尔一笑。
“你不说你不会开车,怎么现在不装了。”她说。
“才学的,敢来吗?”我道。
“你敢我就敢。”她打开车门坐到我身边。
在路上我们说着闲话,谁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我开得不快,用了很长时间才到玛丽说的那个浴场。
这个浴场坡度陡,走不出二十米就能没人,加之比较偏僻,所以本地人是不愿去的。而外地的游客一般又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这里的人始终不多。
虽是下午,可阳光依然炙热。咸湿的海风轻柔地吹拂着沙滩。
我把车开到离沙滩很近的地方停下。下车后我就靠着车窗晒太阳。玛丽把鞋子提在手里,光着脚一个人在沙滩上漫步。
真是安静。海浪冲上沙滩时发出的沙沙声,拂过耳边的风声,从远处港口里传来的缥缈的汽笛声,还有食杂店播放的时断时续的乐曲声,这些声音相互地叠压在一起,竟彼此契合了棱角,变成了一种光润平滑的宁静,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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