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们的帮手已经来了。”我说道。
“谁?”牧人看了看刘小风。他刚从一人来高的半空掉下来,现在坐在地上揉着脚。牧人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魁斑。
“是谁?”牧人惊恐地看向天台入口,入口的铁门被风微微摆动,半晌也不见一个人影。
“是我。”牧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没等牧人回过头去看是谁,在他的胸前就猛地冒出了三个尖刺。德鲁手握三尖叉站在牧人的身后,三叉尖已刺穿牧人的后心。
牧人“呃”的闷哼了一声,然后他慢慢地回头了一眼德鲁,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怎么会是你?”
德鲁面沉似水,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片样的东西,在牧人眼前晃了晃,“这个是你画的,对吧。”
德鲁手里拿的就是我从画廊里割下来的“画中画”,画幅虽然不大,但画得很清楚。
在那画中,一座高楼的楼顶上,一个白衣女孩闭着眼,胸口处汩汩流着鲜血。一个白衣男子被天空中射下一束光照得全身透亮,在他的脚下则是三个牛头恶魔,他们都仰面躺在血泊里。
当时我看到那幅画时,一眼便认出了那画中的高楼与“宏安大厦”一模一样,所以我立刻就知道了牧人他们的所在。
画中的白衣少女无疑就是玛丽,而倒地的三个牛头恶魔就是德鲁、魁斑和我。
牧人不仅把自己的计划画了出来,还要挂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可见他已狂妄到了何等程度。正所谓“骄兵必败”,我能绝地反击,还要感谢他的狂妄和自负。
来的时候我就打算把这画偷摸塞给德鲁,知道以他的性子,明白真相后定然会反戈一击。
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德鲁出来和我单挑,我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画给塞给了他。为此我还挨了他一顿胖揍。不过,我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德鲁看出我这的举动反常,所以并没有马上说破,而是扔下一句“没劲”,退回去找机会把画看了。要不然他才不会良心发现,任凭我和玛丽在他的眼前“演戏”还一言不发装作不知。
“看来你好像不是只想要他的血,连我你也不会放过,是吧。”德鲁把手一扬,那画片便随风飘走了,“我没有他的觉悟,受不了别人背叛我,更何况咱们也没那个交情。”
“哼哼,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不过,你怎么还会有另一根三尖叉的?”牧人颤抖着问道。
“德鲁本就有两根叉子,怎么他没告诉你?正常,谁还没个后手,大家彼此彼此。”我来到牧人面前,用力把从他胸前透出来的三个尖刺掰成船锚状,“现在你可以安地心走了。”
德鲁在牧人的身后把三尖叉的柄打了个结,说道:“你再拔一个试试。”
“要是换做是我就试试,反正也已经够疼了。”魁斑的笑话一如既往地冷。
牧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垂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双眼。听德鲁说完,他竟诡异地笑了,“是我小瞧你们了。没想到我一时大意竟然铸成了如此大错,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你是不是觉着不服气?”我问道。
说过没事的吧,是不是吓了一跳。我早就说过不会有事的。
我是说过对吧?
这个魔王是不是很狡猾,嘿嘿。好戏在后面,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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