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舍利一般分为全身舍利和碎身舍利。”刘小风说道。
“那什么是全身舍利,什么又是碎身舍利?”玛丽的这个“话”架子递得是真好。
“全身舍利就是高僧圆寂后,没有经过火化,相貌什么的还保持原来的样子,也叫肉身菩萨;而碎身舍利就不用说了,是高僧圆寂后火化后的遗骨。佛祖的舍利子就全是碎身舍利。”刘小风炫着他那些佛学常识道。
“那人佛头舍利很有灵气吧?”玛丽问道。
“那是当然,你知道我卜卦那套东西吗,那里面除了这个东西……”刘小风说着扬起“磨洋工”晃了晃,“其余的加到一块,也没有那舍利佛头的灵气大。”
“除了占卜算卦,那佛头舍利还能干什么?”玛丽问。
“干什么不行,用它施法、画符、诅咒,养蛊……要挟家属打款,都行。”刘小风认真地道。
“不行,我不能让师父的遗骨落到那些坏人的手里!我这就去追!”“法穿”说着身形一闪,从那墙洞闪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喂,师兄,你去哪儿追呀?”“法强”和尚在“法穿”身后呼喊,可是“法穿”确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师兄,师兄,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法强”见“法穿”没了踪影,转身对着我们几个人躬身施礼道:“我这师兄太过急躁,我担心他一个人去会吃亏,我要去跟着看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多多见谅;师叔你等我啊,我去去就会。”
说着,“法强”和尚便迈开大步,穿过墙洞也消失在黑夜里。
这时大殿里只剩下老和尚“静空”和我们三个人,老和尚尴尬地龇了龇牙,刚要说话只听见“咔嚓”一声,刚才“法穿”撞坏的那根柱子骤然折断,一人合抱不过来的房梁瞬间砸到了青石地面上。
“我去,这里快塌了!我们赶紧走!”刘小风嚷着一个健步率先逃到大殿外面去了。
随着那根房梁的倒塌,整间大殿的屋顶到处都传来“吱吱嘎嘎”的响声,房顶的灰尘也跟着倏倏地往下落。
我也预感到这大殿快保不住,忙拉着玛丽快步走出了大殿。
老和尚“静空”满脸的焦急模样,张着双手在地上急得四处乱转,可是终究也是没有办法阻止大殿的倒塌,最后在大殿倒塌的前一刻,老和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了大殿,来到了殿前的小广场上。
随着这座足有三层楼高的大殿轰然倾塌,又是一阵烟尘扬起。老和尚“静空”瘫坐在地上,捶地痛哭。
“哎呀,枉费我十年苦心才攒的这点家业,怎么说没就没了,可怜我的那些血汗钱呢,这可怎么办啊?”老和尚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道。
“吓死我了,要是再玩出来一会儿就被埋在里头了。”刘小风扶着胸口,探头探脑地从后院门外向我们这边张望道,“哎,你们都没事吧?”
“只顾着自己,哼。你躲那么远干什么,再远点都快到山下去了。”玛丽鄙夷道。
“不是,我主要是怕挡了你们的路,想着先躲开点。”刘小风诡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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