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这些的好时候怕是忘了,他之所以能够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有无数他口中所谓的卑贱之人在辛勤操劳的结果!
想完这些公子元又暗自冷笑,想要接守我的临乡,还没有那样容易!真以为我在那里治理了几个月,都是白费的吗?
那个被杀的中士里方,就是临乡乡司徒的二儿子!此时前去,会让你好过才是怪事!
他心里想着,艰难的扭过头去,透过低小的窗子怨毒的看了一眼院中背对着他的王庆。
马厩的院子里,三十名被挑中的圉童跪倒在地,如同当日圉溪和木锉二人那般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嘴角,向着泰一神发誓,效忠于王庆,那些没有被选上的圉童在一旁看着,如丧考妣!
毕竟作为马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一个养马人,哪里有跟着公子好?
不信看看昔日的两个伙伴,追随公子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奴隶到士人的华丽转变!
事实上如果不是马厩的官员求情说将熟悉照顾马匹的圉童招走太多,没有人手来饲养战马,王庆一定会在多招一些圉童。
王庆没有理会屁股被打烂,缩在屋里对自己仇视无比的公子元,虽然他能够想到,如果两人此时的处境如果互换一下的话,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进行无情的羞辱,但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无聊透顶了。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下狠手,这样不痛不痒的嘲弄上两句给对方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不说,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带着新招收的骑兵兵卒挑选了战马,又将这几天找人制成的统一规格的衣裳让有他们换上。
虽然还没有经过训练,但换上统一的服装之后,却多出了几分这个时代其余军队所不曾有的精气神。
在招收了最初的一军队成员之后,王庆就带着新奇十足的三十二员班底,押运着不少物资,朝着距离都城六七十里的临乡而去。
管仲改革之后将郊外三十家设为一邑,十邑为一卒,十卒为一乡,三乡为一县,每县设一县师,十县为一属,每属设立大夫,全国共有五属。
这是管仲改革之后的情况,管仲改革之前当然不是如此,有些职称虽然相同,但是人数的多少以及权限等等都和他改革之后不一样。
比如王庆的属地临乡。
临乡虽然挂了一个乡的名头,其实人家并没有三千家,只有一千零几家。
这些年头人,那些乡民都是要服役的,不管是劳役还是兵役都少不了。
王庆剩下的骑兵兵卒就要落在属地的这些人家手里了。
临乡,在几个月前被坐上了王位的齐桓公给了公子元治理,几个月时间下来肯定会留下一些影响,但真的说这种影响会极其坚固、甚至达到影响自己统治的地步,显然是不可能。。
乡中三老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因为一个明显失势的人给自己这个下大夫,国君的幼子对着干。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在招募三十名兵卒,有了自己一定的力量之后才开始往临乡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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