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琢磨了良久的事情刚出口就被管仲如此的反对,不由暗自皱皱眉头,笑着开口道:
“小白所见,恰与仲父相反,先鲁国欺我,率兵犯境,何曾因我齐国富有而存丝毫尊重之心?我率师迎之,大败彼于干时,鲁国方不敢轻视于我。
兵戈强大,四民方能安歇,兵戈不胜,财富再多也尽是他人之物。
今我欲兴兵,非为一时之气,实有长远打算。
鲁国新败,将士死伤无算,国力大减。
吾国新胜,且再无内乱之忧,将士摩拳擦掌,有征战之意,兵刃深夜自鸣,难掩饮血之心。
吾强彼弱,大战之下自当所向披靡。
此战之后,周边诸国再无强敌,众诸侯方不敢欺我,边疆稳定,仲父方好行富国之策,四民亦有安身立命之所!”
管仲沉吟一会儿还是摇摇头:“目前局势,夷吾并非不知,但所见与君不同。
鲁国欺我,已承雷霆之威,今后定然不敢冒犯。
周边小国闻听王上干时之战,无不惊惧,谈到齐国,论及主上,无人不拱手肃容。
王上之威,已遍传诸邻,无人再敢轻易撩拨虎须,此正是千载难逢恢复之良机,王上何必舍弃良机而动用刀兵,行无算之事?”
管仲的言语变得有些激烈。
在旁边的鲍叔牙深知齐桓公性格,担心管仲新来,劝阻多了,会让齐桓公产生管仲为报答鲁国之前收留之恩才如此行事,从而遭到猜忌致使君臣离心,影响齐国日后发展大计,遂适时的开口出声道:
“臣下有一言,想说与王上听。”
见到是追随自己时日最长又担任过自己老师的鲍叔牙开口,齐桓公就点点头,示意他开口。
鲍叔牙施礼道:“臣下以为,鲁国可伐,但不能急于一时,如今鲁国新败确实不假,但此时若动刀兵,结果难以预测。
干时大战,我军能败鲁军者,除王上指挥有方,诸将士拼命之外,鲁国劳师远征,侵占我国国土,诸将士为保家园不失,所以奋勇作战也是重要缘由。
如今王上若要攻伐鲁国,则情况掉转,反主为客身份掉转之下,我军优势尽失,而鲁国占尽优势。
今吾国新安,百废俱兴,力量不足以攻伐鲁国,臣下以为,理应趁此良机,积蓄力量,日后再找时机,一战而下鲁国!”
齐桓公一时间没有言语,目中尽是思索之色,显然也在犹豫。
原本处在看戏状态下的王庆见此不由的着急,娘的,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弄个这?
你要是不打鲁国了,老子这些准备岂不是都白做了?老子的任务不是也完不成了?
当下从看戏的状态走出,上前几步施礼道:“儿臣亦有不同意见。”
齐桓公见到是王庆出列,本想挥手斥退,但想起最近几月此子表现,话到嘴边,又变了味,开口道:“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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