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这大晚的群鸟乱飞有些奇怪吗?以往的时候晚巡营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王庆思索了一下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是春季,就连草地里的虫子都在办事,这些鸟有些出格的举动也不奇怪。”
王庆不想理会刘大哥这个十一年没有碰过女人,见到什么都能往办事扯的人,对两人道:
“这事透着蹊跷,这段时间以来,突利子连吃败仗,被我们打退一百多里,今夜没有月色,他趁机劫营也未尝不可!不然为何其余地方的鸟雀都不飞起,单单就北方的鸟雀腾空?事关重大不可不防!”
正在思索的孙喂狗心中一惊,觉得王庆说的很对,开口道:“还真有可能是这样!这段时间柔然狗吃亏不小,这个时候来偷营也不是不可能!将军,你说该怎么办?想办法干他们一场才好!”
王庆道:“你们两个先去营里将咱们手下弟兄叫醒,让他们披甲跨刀,做好准备,我这就去找大帅,将此事报告于他!”
贺光的营帐里灯火未熄,这段时间以来和柔然之间的战斗变得激烈,做为魏国边疆的一军统帅,贺光变得更加忙碌,长长直到深夜方才安寝。
毕竟事关重大,他不仅仅需要为手下几万将士性命负责,还要为国内的百姓以及朝廷负责。
十几年来,边塞的风吹白了他的头发,吹弱了他的身子,吹走了他的时间,将一个青壮吹成了腰身有些佝偻的中年,却不曾吹凉那颗为国征战,为民戍边的心。
他借着桌案三盏油灯散发出来的光芒,有些艰难的翻看着军报,过了好久,用手背揉揉眼睛,不由的暗叹一声,自己终究还是老了,眼神都不济了,也不知道还能为国尽忠几年?
原本想着在有生之年可以为这个国家打下一片安静的边疆,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艰难,柔然国内这两年虽然发生了一些变故,突利子这些时日也吃了一些败仗,但却未能伤及根本,依旧盘踞在北方虎视眈眈,伺机南下从大魏身咬下一块肥美的肉来。
要在加把劲啊,不然有生之年就见不到柔然败退边疆清静的场景了。
帐篷被掀开了,夜间的风吹得火苗摇曳,他向帐口看去,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握住了放在案几的剑,待看清来人后他将手中剑放下,脸露出笑容道:“是木奎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声音亲切,没有平日里军卒印象中的严厉的样子。
对于面前这个小子,他可是看重的紧,不仅仅是因为救过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带兵打仗战功赫赫,而且还颇通文墨,做事情动脑子,不按照性子胡来,行动间颇有章法。
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自己未杀退柔然就身死,由眼前这小子接替自己任务的事情。
“末将今夜巡营,见北方山林间有鸟雀南飞,担心有柔然兵卒夜晚袭营,特意前来报告大帅!”
王庆对着苍老了许多的贺光抱拳施礼道。
“奥?竟有此事?!”
贺光温和的目光严厉起来,思索片刻道:“此事极有可能发生,不可不防,传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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