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把目光收回,其中一个道。
一旁的沈明撇撇嘴道:“他这样的人,那里会有学子与他相交?
说出来你等可能不信,昨日我去拜见张大人,路过瓦市子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他,正在那里看一对杂耍班子表演。
原以为他只是路过看会儿就会走,没成想拜访了张大人又给参加了两个聚会,回来路过瓦市子的时候,这人居然还在!
也不知他是自大,还是愚蠢,都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抓紧时间走动一番,即便是这次不过,好歹也能多结交一些学子,在一些有名声的人那里留下一些印象。
再不济,躲在客栈里多看看书,温习一下,也是好的。”
他这样说着,脸颇多看傻子的神情,随后又道:
“先前只听他在家闭门不出,苦读几个月,现在看来,多半是假的,以我看,他家婆娘倒是极为不错,力气多半都是用在她身了。”
沈明说罢,几人都笑了起来。
李畅的脾气比较直,笑完,面色又沉了下来,道:“不要再提这人,不过是一个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愚夫罢了!
说出这等狂言之后,倘若真的是在为之努力,也能让人高看一眼,可偏偏是一个扶不墙的烂泥,只是嘴说说,想要哗众取宠而已!
李畅向来看不这样只在嘴下功夫,不肯实干的人。
州试马就要来临,这里才是见真章的地方,不管先前说的多么猖狂,在这里都要凭借实力说话,不是再依靠一些鬼蜮伎俩,就能吸引目光之时!
州试一过,立刻就见分晓,到时间我等只顾看他丑态就好,此时没必要再往这样的人身分精力!”
“云飞兄所言在理,我等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这等人此时就不要再多加以理会,过些时日,州试结束,结果公布,一切自有分晓。
到那时,我等再来看这等人,试问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来来,看看这个题目,这是昨日我从……”
几人开始研究起来,不再去想王庆的事情。
正在外面和汤隆一起吃着东平府有名小吃的王庆,自然不会知道,他这种临考前的放松,无意中又为自己拉了不少仇恨。
这倒也不是说阳谷县的这是学子们气量小,见到一些小事就会如何如何,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武大郎的身份问题。
武大以前是什么?一个烂泥一般的人,这样的人这些时日依靠着制酒发了家,就已经极为难能可贵了,可如今他偏偏大言不惭的说科举云云。
别人都是自小读书,寒窗十年,铁砚磨穿方敢一试,凭什么你一个从未读过书的人就敢这样做?
如果把武大郎的身份换一下,比如被公认的某某神童了,亦或者江宁第一才子了什么的,再说出这样的话来,保证没有多少人会说闲话。
说来说去,还是地位问题,就比如大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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