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心吗?”
卢克曾经这样问过索伦。
但索伦只是摇了摇头。
“我只是很抱歉。”
“抱歉什么...”
卢克有些惊讶,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天的事情其实他早就不在意了。
更何况说来也有些丢人。
自己竟然被一声巨响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
好在没有摔到手腕。
不然自己这个养了许久的手腕又得坏掉。
索伦看到卢克假装大度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明白了是他意会错了。
但也没有开口解释。
只是点了点头。
“决斗场...只允许一个人活着出来啊。”
轻声低语。
阴暗的石室之下。
索伦披挂银白色的盔甲,胸口雄鹰展翅欲飞,没有佩戴头盔,任由黑色的长发垂在冰冷的甲胄上。
他觉得佩戴头盔有一些难受。
更是影响了他的视觉和听觉。
更何况这不是纷乱的战场,没有冷箭和暗矢。
他不需要防备什么。
他只有一个敌人。
索伦的目光穿过了冰冷的铁栏,窥向了另一头的那一名尉官。
男人也没有想到事情在阴差阳错的推动下滚入了一个不可控制的阶段。
决斗!
这事情再没有转机的一种解决方式。
必然要有一个人横着出来。
“山姆!”
“山姆!”
外面传来了欢呼声。
山姆...
是尉官的名字。
很显然他要比索伦这个初来之人名气大得多。
在准备的阶段有事务官走了进来最后在确认一下双方的意见。
是否要真的决一死战。
在这个时候还有一次挽救局面的机会。
“你会死的年轻人。”
尉官冰冷的笑了笑,露出了牙垢满满的牙齿。
一只手抓着一块破布精心的擦拭着他手中的长剑。
“你最好现在就放弃,出去跪在地上给尊贵的山姆道歉。”
欺辱归于欺辱,但尉官也明白年轻人是有背景靠山的。
若是真的杀了他。
在军团之中或许还可以庇护。
但他终究有期满归乡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就只能祈祷年轻人的贵族父亲会距离他的家乡比较远了。
但是让他低头认错又不可能。
这样他在同僚面前的面子将会丢得一干二净。
欺负新来的贵族质子谁都做过,但谁让他踢到了一块铁板呢。
竟然是一位骑士之境的质子。
山姆也有一点想骂人!
他的爵士父亲是怎么想的会把一个骑士境界的儿子派到这种地方来。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威胁恐吓索伦。
“否则我的箭刺穿你的喉咙之时,你将再也没有机会。”
最好逼迫索伦放弃。
“你的贵族父亲也救不了你!”
索伦丝毫没有在意者名叫山姆的骑士尉官的威胁。
这是一个认可实力比认可血脉更重要的地方。
若是索伦退了一步就算是他有骑士的实力今后在军团的日子也将变得有一些难过。
虽然索伦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但终归不是一个喜欢听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人。
一个被侮辱了家族的骑士却不敢反击恐怕会背上懦弱的标签。
一名贵族之子,骑士之境,去给一名没有高贵血脉的骑士用箭威胁。
还要给他捡回来。
贵族的荣耀将要不存。
这个世界对于荣耀看的比很多东西都要贵重。
一名骑士背上了懦弱的标签便也意味着废掉了。
索伦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对手。
既然决定了拿对方搏下名头,就不会在临头时期心慈手软。
到了这一步也没有留情可言了。
“您确定签下‘生死责任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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