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退了房,去药店买了一副针灸用的针匣,最常见的九针,以砭石制成,分鑱音蝉针、圆针、鍉音低针、锋针、铍音披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九针,大小长短各不一样。
初次之外,又在书店购买了一枝毛笔,竹杆狼毫,中楷毛笔,也是寻常的质地,又购买了一盒棋子,黑白共361颗,用的是纯黑白的石头,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过于罕见。
东西都买好后,殷元又去了七秀坊,一是为了欣赏,还有就是,这种地方的消息最为丰富,只要你有一个能够分辨真假消息的脑袋,和一双能够听到消息的耳朵,那么,你就能在此得到你想要的情报。
不过,殷元没想到,会在七秀坊见到那一位。
身穿常服,但是那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的军旅气质着实在这七秀坊的来客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身旁有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的气质也与旁人不同,她的眼中似乎只有那正在端着酒杯饮酒的军人,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入她眼中,明明是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那两位,却如同独立的一片天地,似乎超脱在人群之外一般。
她的眼眸中有着怜惜,有着倾慕,却不发一言,只是在男子饮完一杯后再次斟满,而男子似乎也不知道身旁佳人的心思,只是在一杯酒后,再次一饮而尽,这酒,似乎永远都喝不完,只是那脸上,也带着永远无法消散的忧愁。
这世间本就是一片愁苦的,看似纵情欢歌,肆意潇洒的人,在蜕下欢乐的面具后,岂不也是悲苦的。
只因看不见,便不知道,也就没了愁苦。
“那就是天策府的上将李承恩吧,麾下天策将士数千,又恰值壮年,怎么如同一个老朽一般在此买醉呢。”有人在暗自议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开国,天策府做为当初高祖手下的最亲信的军队,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经历了上一位女帝的肃清,建立了神策军,打压天策府,到了现在咱们的这位天子,喜欢美人,宠信国舅爷杨和宦官高力士,非但没有重视天策府,反而大力发展支持神策军,虽然当年大光明寺之变中天策府杨林、李承恩等人都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不仅没能得到天子倚重,反而新生忌惮,最近以来,神策军在天策府外各种挑衅,没有办法,李承恩特地跑到扬州来喝酒解闷,真是让人惋惜。”有知情者说道。
“咱们天子近日以来据说连朝都不上了,啥事都交给国舅爷,哎呀,在他初登大宝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前所未有的明君呢,如今看来,唉。”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
“慎言慎言,反正,谁在上面,都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来来看,看七秀剑舞,真的是赏心悦目,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呀。”
在李承恩喝酒时,一道人影走到了桌边,不请自来的坐下,说道:“将军李承恩?不保家卫国,何故在此饮酒,可知雁门风雪将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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