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条件反射般的地头去看,果然看到地上有一块碎银子,她当即就弯下腰去拣。
小嘀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食盒里快速的取出一块栗子糕塞进嘴去。
等冬雪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似的小少爷,再看看自己腰间分文未少的荷包顿时明白过来,又好笑又好气看着他,瞬间十分无语!
“小少爷,你怎么又骗冬雪呢?”
小家伙完全没有回答冬雪的心思,只一个劲的吞咽着嘴里的糕点,待把糕点全部咽下喉咙之后,才把手中的食盒递到冬雪手里,“呐!冬雪姐姐食盒给你,嘀嗒是个言而有信的好孩子,说过只吃一块,就一块!好了,我们这就进去找娘亲吧!”
齐仲轩看着走进对面房间的主仆轻笑出声:“这小家伙还挺鬼灵精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养出这样精灵的小东西!”说着视线扫到正一言不发的端着酒杯饮酒的寒稷脸上,“话说我怎么觉得刚刚那小家伙,跟黍离你有三分相似啊!”
“公子爷说的是啊!我看着也觉得那小家伙跟侯爷,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四喜一脸赞同的点头。
寒乙偷偷的凑近他们寒甲他们几个,“你们说这会不会是咱们爷什么时候不小心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听了这话寒甲十分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弟,而寒寅寒卯他们全都一脸“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的表情看着寒乙。
自家侯爷那么刚正不阿的人,像是那些四处任意撒种,弄出私生子的人吗?
顿时大伙儿看寒乙的面色都变得不善了!
尽管寒乙的话说得非常小声,但听力过人的寒稷又怎么会听不到?
只见他眉头一皱,端至嘴边的酒杯又被他轻轻放下,瞥一眼寒乙之后淡淡的启唇,“你很闲吗?吃饭都还堵不上你那张嘴,回去之后惩戒堂待半年。”
寒乙听了自家爷这话立马无精打采的缩在一边,默默的接收着自家老大望向自己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以及寒寅寒卯幸灾乐祸般的窃笑。
寒稷他们这一桌吃得正是兴头上的时候
又有一个着短褐的年轻男子“蹬蹬蹬”的踩着楼梯从一楼走上来,站到寒稷他们对面房间门口“砰砰砰”的敲起门来!
“大娘子大娘子!你昨个儿吩咐我做的东西店家已经送上门了,就在楼下!”
“好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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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下来”
对面房间里想起一阵清澈动听的女声。
接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妙龄女子拉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只见她她穿着一袭天青色的窄袖低腰对襟襦裙,只领口处绣了些许不知名的藤蔓和花朵,头发轻绾成一个凌虚髻,上面简简单单的斜插了只白色兰草簪。
“如斯美人,奈何已为人妇,真真是让人惋惜至极啊”齐仲轩看着对面的林酥儿默默地吞下一大口酒,瞬间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怅惘!
“怎么?你春心萌动了?”寒稷说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寒乙果然没有说假话这个女人洗干净脸之后长得确实不错!
长得朱唇粉面貌美如花的!
“听说是个寡妇!”寒稷似笑非笑的看着齐仲轩。
“真的?”齐仲轩知道寒稷那笑里的意思,如果那女子真的如寒稷所说的那样是个寡妇,那他其实
寒稷没有说话,只视线着重的放到对面那女子脸上,看着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脑子里总闪过一丝古怪
这一双眼睛
“娘亲你等等我!等等嘀嗒!”
寒稷正脑子里正思绪纷繁的时候,就看到之前进去的那个小人儿迈着小短腿追着前面那个女人出来。
而那女子则停下脚步,回头温柔一笑,牵起小人儿的手,很快消失在二楼拐角。
“啪嚓!!”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脆响惊得纷纷回过头来!
“怎么回事儿?”
寒稷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杯,以及满地的酒水,皱着眉头看向罪魁祸首。
“我我属属下不是故意不是的,是!”
刚刚还有幸灾乐祸嘲笑寒乙的寒寅倏然间脸色惨白,拿着筷子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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