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从大巴车上下来,已经是凌晨接近四点,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开着摩托车的在吆喝。
高浩不予理会,因为在年前,有很多传言有不少人开着摩托车以拉客的名义实施打劫。
所以高浩就独自走过去,因为走过去也不太远。
路上行人更少,一般工厂都是年初十左右才开工。高浩往年都是开工前一天到达,而今年,他提前了五六天在年初四就出来了,不用说凌晨的路上,就算是白天,路上的行人也会少得可怜。
他一心记挂着成嘟是否到了,于是加快脚步往鸿沥厂的方向急行。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路灯,他走了两三百米,因为是单独行走,心里不禁有点发怵。以往他在乡下走惯了黑暗路,一般不大害怕走夜路,但此时此景皆不同于乡下,因为年前听说在附近遭打劫传说有点多。
平良的也说过他的一段亲身经历,他本人曾经有次从家里出来,是夜晚八点左右到达,坐了一部摩托车回鸿沥厂,抄了近路在一处偏僻处给那摩托佬劫了。当时远远见了两个治安,他大叫,那两个治安却装傻扮懵不敢伸以援手。他一个手脚不便的人只好束手就擒,所有物件给洗劫一空。后来他就不敢再一人晚上坐摩托车了。
高浩想,这世道,真是治安太乱了,连治安都不敢过问,可见真是乱得没人敢管了!这才真正叫做人人自危!
高浩不禁左右前后的偷瞄一轮,好象一切都如常。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忽然,他听到后面有“咔咔咔”的声音,他的心不禁一阵发毛,慢慢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摒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袭击。
很久,他都没发现后面有不妙的动静,他不禁轻轻扭头去察看后面的情景。
他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一个老阿伯骑了一步破落的三轮车,正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面。
高浩一下放松了下来,不禁轻笑了出来,转过身问:“亚伯,你这么早要去哪里?”
那老伯吞吞吐吐的说:“没……没……没去哪里?”
高浩没好气的笑:“亚伯,没去哪里?你骑着车子在我后面跟着,我都快给你吓尿了!”
马路两边淡淡的灯光照着两人的身影。亚伯露出那诚实的憨笑,说:“我还给你吓了一跳呢!我还没见过这么早有人单独在路上走动,还以为你在拦截我呢。”
高浩一听,又笑:“你以为我拦截你?怎么可能?我可是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
亚伯“咳咳”的嘲笑自己,说:“哎,胆小就是会乱想,你真不象抢劫的。”
于是,高浩坐上亚伯的三轮车一起向前。
原来亚伯是一家小工厂饭堂的伙计,老板见他人老实肯干,就让他早上出来菜批发市场里运菜。
老伯说:“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老了,也没有其它工作适合。以前闲着身体不大好,现在早起早睡,运菜相当锻炼身体。只是听说治安不好,就经常有点担心。”
高浩安慰说:“亚伯,你大可放心,象你这样的一辆旧车,还上了年纪,没有什么价值可以供坏人抢劫的。以后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老伯想了想,说:“确实是,我一个老人家,没什么好劫的。还是你有文化有见识,说得还真有点道理,以后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就到了成嘟住处的路口,高浩和老伯道别,就下车步行向前。
行了约莫二十来步,他向成嘟的楼层看去,那窗口好象有点灯光,但他不敢确认,因为灯光太弱。他揉了揉双眼,好象真有点灯光,但他不敢声张,他担心成嘟的家人也在。
他在那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叫喊还是上去敲门,他的思念确实是太强烈了,好象已经有十年没相见了。
他不停抬头去看那窗口,也不停地想到底应如何是好,正犹豫不决时,那窗口忽然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错,那人正是梦里梦外都魂牵着的成嘟。
他不禁跳了起来摇手,并且压着嗓子低叫:“嘟嘟,嘟嘟!”
其实不用他叫,成嘟也看到他了!在上面的她好象早在那里久等了一样,狂跳得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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