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此时却不能光想着齐人之福,自己刚穿越到这里,什么根基都没有,想要不做傀儡皇帝,可就要积极行动起来。
许嘉是三朝元老,辅政汉元帝几年,是老一派外戚。如果不想大权落在新外戚王凤手里,就需要这岳父制衡王凤,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毕竟三角形才是稳定的结构。
刘骜对许皇后说到:“你父亲最近可好?”
许皇后一愣,刘骜以前可从不关心这些的,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而且早上也是问了奇怪的话。不过能够关心自己父亲,当然是好事,她笑着回道:“家父安好,谢陛下关心。”
刘骜说道:“你该好久没见过你父亲了吧,明日可召他入宫觐见。”
许皇后十分诧异,虽然自己得宠,但也不至于如此细致入微。让我召父亲入宫,难道另有深意?若是朝廷大事,可直接在朝堂之上说,若不是,又会是何事?虽然想不透,但这总不是坏事,她欣然应允。
刘骜也不解释,又说道:“朕知你才艺双全,善长诗书。朕想听你解读《诗经》,你且去取一卷诗经来。”
刘骜今天表现都很反常,许皇后也就不问了,立马取来了诗经。
刘骜这么做,其实是根本就认不全这时的字。这个时候的文字,隶书还没有完全成形,仍有小篆的样式。刘骜想通过许皇后读诗,来认识当时文字。
不一会许皇后便拿着诗经来了,刘骜接着说到:“你将《关雎》找出来,读给我听。”
许皇后照做,找了出来。刘骜却趁着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并将这书简铺放桌上,口中说道:“一字一句,解给朕听。”
许皇后没想到刘骜竟然把自己揽入怀中,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绵羊,羞红脸道:“诺。”
红袖添香,美人在怀,这才是读书的正确姿势。想着自己以前的埋头读书,再看现在,刘骜顿时精神极佳,一连就读了好几首。
第二日,刘骜临行前,对许皇后说:朕这一段时间,每晚都会来听她解诗。并且特意强调,今晚在此宴请她的父亲,让她提前准备。
昨晚刘骜已经让他惊讶不已,没想到接下来还要听自己解诗。当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以文相识,传为佳话。如今,许皇后看刘骜竟与自己谈诗论文,心中又是惊喜不已。夫君如此,何慕他人,许皇后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刘骜明白,现在自己身边一个信的过的人都没有。自己昨日就是做了一点点主,这个王凤就通过太后来给自己压力。
如今这新旧交替之时,王凤作为新崛起的外戚,必然是要拿人来树威。石显作为之前的权臣,就是最好的试刀石。石显通过阴谋诡计,蒙蔽元帝,为所欲为。现在他的靠山没了,大把人想找他麻烦。
刘骜心想,他们少不了要一番争斗,自己还是静静看着他们表演就好。今天刘骜决定做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先怂一波。
刘骜可不想像海昏侯刘贺一样,只拿一张皇帝体验卡,脚跟还没站稳,就开始浪。
刘骜可没有兴趣继续傻傻坐在大殿,直接让人放了一句话:“今日陛下突感不适,所有大事皆由大将军王凤暂理。”
下面群臣一片哗然,昨天还让人感觉有雄心大志,这才一天,就变成纨绔子弟了。
王凤在底下笑了,看来自己这个外甥根本就没变,昨天不过是过一把皇帝的瘾而已。自己只不过稍微给点压力,他就恢复本性了。即然如此,自己的计划也不用变,该清洗一下朝臣了。
马上,就有人出来,弹劾少府五鹿充宗,抱持朝政,结党营私,谋害忠良,罪大恶极。
这个五鹿充宗是石显的党羽之一,如今石显已被架空,新皇帝又不管事,他的保护伞都没了,之前被他们压制的人,就翻出旧帐。
很明显,处理五鹿充宗这样的人,是顺从众意,拉拢人心最好的办法。王凤也不迟疑,当场把他降了职。石显其他的党羽,一个也不会放过。一场小规模的清洗行动,就此展开。
石显现在升任长信宫中太仆,没有实权,现在也无能为力。以前他得罪了很多朝臣,为求自保,也不会为他们强出头。
刘骜此时在书房,熟悉了一下此时的官制,然后就让人召来少府的尚方令。尚方令就是管一些手工业的人,刘骜让他帮自己去征集懂造纸的人,刘骜准备支持他们,提前将这个造纸术改造。那一堆书简,刘骜看着都累,用纸就方便多了。
造纸的工艺并不复杂,刘骜先将简单的工序写了下来。以树皮,麻绳等这些纤维来做原料,把它们洗净,去除杂质,加入石灰蒸煮之后形成纸浆,然后捣碎纸浆,在用丝网将纸浆沉淀,然后暴晒即可形成。漂白剂此时估计难于找到,做出的纸会相对粗糙,但也够用,进一步的改进只能在实践中摸索。写好这些步骤之后,刘骜立马尚方令,让他们按此试验,过两天刘骜会亲自去察看。尚方令虽然奇怪,皇帝怎么会懂的这些,不过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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