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章查抄石显府邸,没有收获,就连石显的妻儿都没有找到。王章心想,这肯定是早有安排,一旦石显出现意外,他们便逃之夭夭。
王章便按刘骜的指示,准备从禹子夏入手。这禹子夏倒也容易找,因为他完全没有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王章就是在长安的闹市中,发现了他。他此时带着一群小弟,正准备走进酒肆喝酒。
这禹子夏久在江湖上混,身上有很浓的江湖草莽之气,喜好勇斗狠,身边聚拢着一帮人,武力往往不能使他屈服。王章一开始也不打算用暴力来屈服禹子夏,加上王章现在也没有证据表明禹子夏有问题,故而这次是只身前来。
王章进入酒肆,发现他们围坐在一桌,正等店家上菜。王章走到禹子夏旁边,低声说道:“事关石君房(石显),可否借一步说话?”
禹子夏看眼前这人,是孤身一人,倒也不怕他使诈,朝王章点点头,然后对其他人道:“我跟这位兄弟有事相谈,你们在这里喝着。”说完王章与禹子夏来到了一隔间,坐了下来。
禹子夏盯了王章一会,然后说道:“昨天是你带人查抄了石显的家吧。”
王章也不否认,直接道:“正是。”
禹子夏接着道:“今日找我,又有何事?”
王章道:“虽然是我带人去查抄了他的家,却扑了个空,里面财物早已被人转移。你也曾做过官吏,应该清楚,这样我根本没法交差。”
禹子夏道:“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王章笑道:“你与石显,关系匪浅,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能将石显家财物转移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之一。”
禹子夏笑道:“你这样就能断定是我做了这事,难道现在官府就是这么判案的?”
王章道:“我今天是只身前来,可不能代表官府。我虽没有实证,但你绝逃不了干系。你是聪明人,如果真的查下来,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你现在敢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应该早就有应对之策了,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禹子夏听到王章这么说,知道王章已经盯上了自己,若是没个结果,自己绝难脱身。
禹子夏笑道:“石显确与我关系不错,而且他在前一段时间跟我说,他要告老还乡,家里不能携带的财物要送给我,我是前几天才去他府上接受这些财物,这不犯法吧?”
王章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说道:“石显如今已被打入诏狱,他的家财已是赃物,你接收这笔财物,就是引火自焚。”
禹子夏先是露出了一脸惊讶之色,然后说道:“什么,石显已经被打入诏狱?他犯了什么罪?他送东西给我的时候,可还好好的。当时他说要送给我,我也是百般推辞,最后他说是让我暂时保管,我才接收的。接收之后,我可没动过任何东西。若这些是不义之财,大人要这些财物交差,我定当奉上。只是我可是无辜的,还请大人替我做主。”
刘骜要是在此,定然会佩服禹子夏的演技了,后世绝对是影帝。连茶楼的闲人都知道石显入狱了,他此时还装自己不知道。
王章见此,知道他是老江湖,这么一说,就把所有的罪责推的一干二净。此时王章也不管这禹子夏说的是真是假,将这批财物追回先。王章道:“若真是如此,自然也不会冤枉你。你能主动交出这批财物,是有功无过。我再问你,除了这些财物之外,你可知石显其他财物藏于何处?”
禹子夏笑着说到:“大人您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江湖游侠,怎么会知道这些?就像我也不知道大人家的财物藏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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