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过敏是什么时候来着?哦,好像是12岁的时候,那次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爸爸带着弟弟妹妹守在床边,三个人眼睛都红红的,吓得不轻。
不知道这一次睁开眼,他们三个人在不在。
汗水打湿双眼,凌书戎眼前一片模糊,这种窒息般的痛苦将时间无限拉长,他的脸被憋的通红,泪水和汗水几乎将枕巾湿透。
好难受啊!这种感觉,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就死了,那人还不会把之前允诺给他的剩下那50万给他。
……
“叶蔓,你好大的胆子,你……”
“爸,我……我不是……”
“闭嘴!”
……
好吵,怎么这么吵!
凌书戎烦躁的皱眉,想伸手捂住耳朵,手背上忽然传来刺痛。
“嘶……”他整张脸痛的变形,光线从半睁的缝隙间争先恐后的钻进眼底。
良久,光怪陆离的视线终于变清晰,三个神色各异的人站在病床前。
“秉谦,你醒啦?”一脸担忧的苏柏承率先开口。
凌书戎却第一时间朝着旁边的老者望了过去。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虽已年过七十,却精神矍铄,且身形挺拔站的笔直,一看就是年轻时在部队呆过的人。
“怎么?不认识爷爷了?”苏老爷子开口,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够一眼就将人看穿似的。
凌书戎呐呐道:“不是……不是DNA结果还没出来吗?”
他有些委屈的朝叶蔓看了一眼,见她原本白净的脸颊上浮起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半边脸可怖的肿了起来,心里顿时一喜,低头掩饰眼底的笑意道:“你们所有人都怀疑我,还是等DNA报告出来了再认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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