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守信走后不久,古三通一行六人也来到西门,意图从西门混进城去。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古三通几人作樵夫打扮,本来平平无奇,但古三通身材太过魁梧,又值夔州知府的多事之秋,所以守卫严加盘问。
“我们是山上的樵夫,上午砍的材,下午挑到福满酒楼去卖”,古三通低声下气的答道。
“哪个山上的樵夫?去福满酒楼为什么走西门?”
古三通第一次来夔州,哪知道附近有什么大山,更不知道去福满酒楼到底走哪个门。这一被问起,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道:“我要先去一趟青城派”。
“来人啊,抓住这些反贼”,守卫大叫道。
古三通六人把腿就跑,他问旁边的使刀手,道:“大兄弟,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何一说完守卫就知道我是反贼了?”
他身旁的守卫答道:“可能是先入为主吧,你这面相乍一看确实不像什么好人,而且你还要去找青城派,这青城派不就是反贼么?”
“额,原来如此。看来小爷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提什么青城派呢”。古三通懊悔道。
“那现在怎么办?”使刀手询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硬闯了。我们先用这些材火烧了沿途这些店铺,让城中大乱,然后趁机溜上东城城楼”。
“好”,使刀手应是。
主意已定,路经夔州布行时,古三通点燃材火,将它扔进布行,顿时火势滔天。
布行老板眼看贼人行凶,敢怒不敢言,蜷缩在街头,瑟瑟发抖。
待得古三通一行人远去时,布行老板才大声疾呼:“救火了,帮忙救火了,布行着火了……”
官兵追到此处,早已没了贼人踪影。见火势凶猛,若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当下拿着水桶瓢盆,指挥群众一起灭火。
古三通等人趁乱逃走,不费吹灰之力。
当他们来到东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东城守卫已经和四百多使刀手对峙了四个时辰了。
烈日之下,本就饥渴难耐,再加上使刀手一直在东门虎视眈眈,众军士担心他们突然发起总攻,所以一直守在城头。早就筋疲力尽,有的斜躺在相对阴凉之处,呼呼大睡起来。
古三通做个“格杀勿论”的手势,这几个使刀手立即拿出藏在材车里的大刀,朝着守卫杀将上去。
东城守卫如梦初醒,有的没拿起武器便已人头落地。眼见六个魁梧大汉提刀杀上城楼,顿时一阵大乱。
城外四百多使刀手见城头硝烟已起,知是古三通率人杀上城楼。
当下命令道:“兄弟们,冲啊”。
四百多号人,举起大刀,杀将过去。
里应外合之下,夔州府再无什么反抗之力。古三通夺下东西南北四门时,不过日落西山。
他迫不及待的闯进夔州府,对管事的吼道:“章守信,有没有看到章守信?”
管事唯唯诺诺,道:“他早就望风而逃了,听说是去京城搬救兵去了”。
“章守信,你这个孬种”,古三通狂怒之下,出掌打碎旁边的木桌。
降者看到这等阵势,噤若寒蝉,纷纷喊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古三通也不说话,跑出府邸,骑马向京城方向追去。追出十里,却哪里还有章守信的影子。
失望之余,又想起武龙交代的任务才完成一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大事没做,当即调转码头,又朝夔州府奔去。
......
陈勇正自看着身前的大石闷闷不乐。夔州军士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敲砸推打,缓缓的将石头滚下山坡,只听轰隆隆响彻许久,足见悬崖绝壁之高。若人摔将下去,哪怕有九条命,也会无一生还。
陈琼、任我杀在后面忧心忡忡。任我杀道:“陈知府,我们约定之事你可在履行诺言?”
陈琼呵呵一笑,道:“我姐陈语嫣乃当今皇后,与她相见之事,哪有那么简单,我只是说替你引荐,具体何时当然要相机行事”。
任我杀略显不快,道:“陈知府想必也知道,契丹本就国库亏空,就这样的条件下,也是对你有求必应,要人出人,要银子给银子,希望陈知府记着整个契丹国对你的支持和厚爱”。
陈勇走过来,道:“师傅,我们本就是一家人,说话何必吞吞吐吐,不要见我姑姑,等此仗一完,我带你去见见我姑姑就是,何必非得劳烦我父亲大驾”。
任我杀听得此话,立即转忧为喜,道:“那如此最好,师傅在此谢过勇儿啦,我契丹近年年年灾荒,民不聊生,外忧内患,让师傅好生担心,日夜寝食难安,若皇后娘娘能相助一二,实在是我契丹之福啊”。
陈勇谦道:“师傅忧国忧民,徒儿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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