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跟随着下人来到正厅,看到的景象与城内的景象有着巨大的差异,外面是一片废墟,而衙门内却是富丽堂皇,上至红木桌椅,下至花瓶字画,无一不是珍品,看来这位县令倒是一个讲究的人,只不过讲究得十分过分。
正当徐舟认真看着字画的时候,叶苟雄便缓缓走来,在徐舟背后说道:“看来这位公子是对我的字画很感兴趣啊!”
徐舟被身后之人打断,便转过身去,眼前人是一个穿着官服,挺着大肚子的油腻中年,与徐舟认为的是判若两人,便说道:“这位应该是叶苟雄叶大人吧,下官徐舟,这是朝廷的任命文书,请大人过目。”
徐舟边说边给叶苟雄递文书,叶苟雄看着衣冠楚楚的徐舟,不屑地接过文书,看了一眼,看到了印章处,才相信了,便说道:“徐大人,请坐吧。”
徐舟自知身为下官,怎能先坐呢,于是便先让叶苟雄坐下,自己才跟着坐下,说道:“叶大人,这次任职比较匆忙,下官未来得及告知,望大人见谅!”
叶苟雄心里憋着一股气,却还是要忍气吞声地笑道:“既然是朝廷派来的,那徐大人大可不必客气,本官有失远迎,未来得及准备大人的贺礼,徐大人也勿见怪。”
叶苟雄本来有着计划,而徐舟的到来,还不知情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计划自然是无法正常进行的,心里怎能没有怨气呢?
徐舟初来乍到,便看见了城内的一番现象,自然是对叶苟雄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如今见面也觉得叶苟雄十分虚伪。于是便试探道:“叶大人,下官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衣衫褴褛,露宿街头的百姓,这是怎么回事?”
叶苟雄原本还想着拉拢徐舟,但是现在看来,徐舟却是要李艾兴师问罪,但是自己官职比徐舟大,自然是不怕他,觉得徐舟也许是做做样子罢了,天底下哪有人不爱财,便说道:“徐大人初来乍到,也许对本县的许多事情还不了解,想来,徐大人连夜赶路也累了,不妨先休息休息,晚上本官为徐大人接风,再详细告诉你。”
既然叶苟雄都这么说了,徐舟作为下属,又是第一天上任,最重要的是还未了解状况,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答应了叶苟雄的要求,说道:“叶大人盛情款待,下官又怎能推脱,那就先谢过叶大人了。”
叶苟雄一句话便让徐舟顺从自己,自是带着半分窃喜,便虚伪说道:“日后便是一起共事的人,徐大人何必客气,来人,安排一间上等客房给徐大人。”
徐舟彬彬有礼地谢道:“那下官先告辞了,叶大人晚上见。”
叶苟雄看着徐舟离去,暗自喃喃道:“一个入世未深的小伙子,本官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本官就不信今晚降服不了你,哼,迟早都是我叶苟雄的人。”
叶苟雄怒气冲天,但是想起了小妾还在房间等着自己,才消了火气,欢喜地往小妾房间走去,
徐舟跟随下人来到客房,喝了几口水,便迅速上床休息。因为赶路,这三天来,徐舟都没能睡个安稳的好觉,所以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徐大人,徐大人,起床了。”
徐舟还在昏睡中,却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自己,于是便带着疲倦的身体起身,一看天色已黑,这一睡倒是睡得挺踏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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