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溪接过毛笔,迟迟没能落笔,面色苦恼,看着顾忧道:“我的毛笔字实在不能见人,你帮我写一下。”
他摇了摇头,还未开口解释,一旁的小和尚道:“不可,字好与坏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心诚。”
王大溪闻言只好认命,提起笔颤颤抖抖,算了,就当写粉笔字吧。
小和尚简直看不下去了,黑黢黢的三团是什么,前两个字还能勉强认出,后面一个完全是一个大黑点。
写完,王大溪松了一口气,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后将姻缘条拿给顾忧。
她以前的粉笔还被学校评过最美黑板字体。
如今一世英明毁在了一只小小的毛笔身上,让她情何以堪。
顾忧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自家小姑娘哪点都好,唯独这字让人不忍直视。
顾忧将姻缘布挂在两棵树的中间缝隙之处,王大溪顿时哈哈大笑:“顾忧,你插足当了第三者!”
插足?第三者?他顿时恍然大悟,立马取下,绑在两颗缠绕的树干上,并用力的打了个结。
见两人离开,一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者从人像身后走了出来,如果杨春花此刻在此,定会认出这老者就是当年到王家胡言乱语之人。
“师傅,徒儿看那女施主不像大恶之人。”
老者捋了捋胡子,答非所问:“乾元朝命数将至。”
小和尚闻言大惊,一脸担心:“那为什么不替天行道。”
“一切皆是天意。”
……
两人进县城时,已是申时一刻。
站在门口的王铁柱,背着手,走过去,走过来,神情严肃。
一旁的杨春花不敢说话,心里有苦说不出来,一边是闺女一边是丈夫,事事难两全。
先下马车的顾忧,一眼就感受到了自家岳父怒火,心里咯噔了一下。
随后王大溪跳下了马车,假装无视阿爹的怒火,飞快的奔了过去,抱住王铁柱,撒娇道:“阿爹,我想你了。”
王铁柱闻言面色缓和一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忧,“哼”了一声,颇有些吃醋的样子:“你才不想阿爹呢,你跟那小子玩的都快把阿爹忘了。”
王大溪见阿爹小孩子的样子,阿娘又在一边缩着,有些无奈,但自家阿爹除了宠着还是宠着。
“阿爹最重要,闺女去哪都惦记着阿爹。”
“这还差不多!”
顿时王铁柱扬起嘴角,满足道。
顾忧见岳父脸色好看了些许多,走了过去,开口道:“王叔,王婶!我……”
还未说完就听见王铁柱凶巴巴的打断:“谁是你叔婶!”
他一时不妨,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王大溪见王铁柱一惊一乍的,又看了一眼呆愣的顾忧,叹了一口气,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到关键时刻怎么就傻了。开口提醒道:“喊岳父,岳母。”
“不许喊!”王铁柱见他微张起嘴巴,立马拒绝道。
随后低下头见闺女得意洋洋,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随后又恶狠狠的瞪了顾忧一眼,就怪这臭小子,长得好看就算了,还天天在闺女面前瞎逛。
现在好了,自家闺女都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了。
他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给闺女定下婚事,简直就是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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