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丰年抬起双手:“我可什么都没干。”
他回头看了一眼落绎,转而又对长皇公勾起一边嘴角:“我若是想拐走他,这会我就带他去外头逛了。让他看看他的病坊被砸成了什么样,死了多少人,街上饿殍遍地,天下这一片生灵涂炭的样子”
落绎眼睛蓦地瞠大,张了张嘴。
九满仓仿佛已经看到落绎体内的圣父激素急速飙升。
长皇公看也没看落绎一眼,冷笑道:“怎么,你是要让他当救世主吗?呵,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
不过一个出身娼馆青楼的商人夫,本宫若说他是本宫的外孙,那他就是一个给本宫逗趣的宠儿,本宫说他不是,那他就什么也不是。”
查丰年微微眯起眼勾着唇笑了:“殿下,咱们的目标方向,归根到底是一致的。我们可以互相利用。您不必这般抵触查某吧?”
长皇公:“你是要自己滚,还是本宫唤人把你叉出去?”
查丰年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几步飞身上了屋檐,离开了。
长皇公转过身看向落绎,声音和他此刻的神情一样淡漠:“收留你们已经是本宫最大的仁慈,你最好不要抱有其他的妄想。”
随即转身就走。
落绎低头在背后温声道:“恭送长皇公殿下。”
长皇公的步子顿了顿,步调不变地离开了。
九满仓揽住了落绎的肩膀,捏捏他的脸,生硬地安慰道:“别难过。”
落绎笑了笑:“我没事。”
他顺而扭脸亲了亲九满仓的手:“我和他对彼此心存防备,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默认这种似是又非的关系,不去做改变的原因。他和我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所以,完全在意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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