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下了床,踩上拖鞋。
一步,两步……
虚弱的走到浴室里,打开未拆封的牙刷,牙膏,洗漱。
“咦,怎么是栀子花牙膏?”景佳人刷着牙,心里疑问,眼睛看着镜子。
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映入眼帘。
手里的牙刷吧嗒,落在水池里。
噙着还未吐出的牙膏沫,慢慢回头。
咕咚!
牙膏沫被吞进了喉管。
慌忙接水,漱口,呕,将牙膏沫呕出。
眼神错乱,慌张。
好不容易将嘴巴漱干净,急忙抬头,看镜子。
没有人。
再向卫生间里找,没有人。
扶着墙,回到卧室,依旧没人。
搔了搔头发,哀叹一声。
“哎,中邪了!妖孽啊!”景佳人捂脸,无声的哀叹。
那么帅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抚上额头的月牙胎记,晃了下脑袋,缩了下脖子,继续回卫生间洗脸,刷牙。
这次闭着眼睛刷牙,闭着眼睛洗脸,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睁开眼。
男人在镜子里笑。
“啊!鬼啊!”景佳人害怕的丢下毛巾,急匆匆的往外跑。
帝豪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男人好整以暇的操纵着手里的电脑。
直到屏幕里传来女人的尖叫,他得逞似的笑了笑,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桌上放着的一沓资料。
资料首页,景佳人,18岁,就读京都医科大,临床医学,研究生一班。
一寸照片,齐肩的长发和厚厚的刘海,娃娃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灵气十足,纯净的眸子,似湖水,让人一眼便沉浸其中,干净,明亮,聪慧,樱桃似的唇,诱人。
男人嘴角微勾,冷峻的容颜附上了一层暖意。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似乎要将照片中的人揉碎。
“景佳人,你藏的真严实!”
男人轻启薄唇,呢喃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得到,那双眸子里,带着永久的记忆,永久的思念。
景家。
早上六点半。
“爸,姐一宿没回来,肯定是出去鬼混了,你那么疼她,她现在连你的话都不听了。”景佳怡穿着棉质的睡衣,坐在宽大的沙发一侧,盘腿端着一盘切的精致的水果,津津有味的吃着。
“佳怡,昨晚你们不是一起去吃饭的么?怎么?她没和你一起回来?”景天诚皱眉,不悦的问道。
“爸——”景佳怡拉长了尾音,急忙放下手里的托盘,笑嘻嘻的起身,蹭到景天诚的跟前,挽着景天诚的胳膊小声道:“爸,昨晚我姐私会男人,喝醉了酒开房去了。”景佳怡声音不大,却让景天诚感觉如五雷轰顶般,头有些眩晕。
景天诚身体晃了晃,脸色白了白,捂着胸口,颤声道:“不可能!”
“爸,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呢。”景佳怡说的真切,小脸儿带着惊诧。
“你怎么现在给我说?你姐人呢。”景天诚有些恼怒。
昨晚被妻子柳眉拉去参加了柳家的家庭聚会,两个女儿非要自己请朋友过生日,贪杯,喝了点酒,回来时妻子说两个孩子都睡了,便没放在心上,睡了,没想到醒来,去房间看大女儿,大女儿没在房里,到了楼下,只看到了小女儿,还没问,小女儿就说了这样的事,能不生气。
大女儿景佳人从小乖巧,虽然不是自己带大,可是,只要在家,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即使再晚,都不会在外过夜,这半年来,他享受了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的温暖,是大女儿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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