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用手指戳了戳其中的一个,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不用训练么?整天守着我,多累啊,要不,你们出去溜溜,我也好休息休息。”
被戳到衣袖的那个军大哥只是将手臂往回收了收,一本正经答道:“首长命令我们,寸步不离的保护夫人的安全,出了事,要我们两个的命。”
景佳人无趣的扁扁嘴,悻悻的退回了房间里,重重地将门关上,反锁。
将桌子上的碗收回,放进了保温桶里,这里有洗涮台,她无聊的拎着保温桶,进了另一间洗漱间,将保温桶洗刷干净,洗了手,擦干,走了出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困意袭上来,她将整个身体放到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嘘!”有声音传来。
景佳人翻身,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爷爷。”景佳人看清了坐在床前的的人,直接坐了起来。
“佳佳,睡吧,上午做手术累了,补补觉。我们没事,进来看看你。”景忠仁慈爱的看着景佳人。
景佳人垂眸,眸子里是暗暗的伤感,依旧没有关于母亲的消息。
“佳佳,怎么了?不开心。”景天诚已经完全的康复,北京的景仁堂也逐渐的步入正轨,南江的工厂已经被军方接手,从此以后,他们景仁堂供应给部队的药品都是保密的。
所以,景仁堂的今后,有了国家做靠山。
景天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女儿的愧疚,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长久以来,他都是和父亲一样,热衷于中药材的研究和制作,对于如何经营,都是从国外聘请回来的陈锦旗操持,如今,政府接管,陈锦旗因为是退伍的人员,被继续返聘回来,继续做景仁堂的大堂经理,主持景仁堂的各类业务来往,景天诚每天都去药方检查中药的质量,盯着设备熬制各类的草药冲剂,换了一批部队医院的人,制药的质量和速度都提高了很多,他便放心的将景仁堂交给手下的人来做,他和父亲景忠仁便轮流在店里坐堂,今天,周日,两人都休息,便来了医院,陪陪孩子。
景佳人醒来就做了一台大手术,让两位长辈很是惊讶。
以前曾经见过孩子在户外给别人做急救手术,手法甚是老道,如今,可以做四个小时的手术不出差错,超出了两位长辈的想象。
“佳佳,是不是想你妈妈了?”景天诚搓了搓掌心,坐到了床的另一侧。
景佳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不出声。
“佳佳,其实柳眉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已经--”景忠仁不忍心孩子活在自责中,他想把一切告诉景佳人,压在心里18年了,如果再不说出来,他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们活着出来了,如果当时他们和那座山一起沉入了海底,那么,此刻,他们将会痛不欲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爸!”景天诚急忙打断父亲。
景佳人怔怔的望着两位长辈,心里的酸涩更甚。
难道一切都是错觉?母亲死了么?柳眉不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心里会痛,莫名的痛。
“天诚,如果不说出来,你的心会一辈子不安的,都告诉她吧,她已经成年了,再瞒着,对她不公平。”景忠仁望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十八年前的一幕,让他终生的难忘。
“爸,求你救救刘梅,她怀了我的孩子,现在难产,医院放弃了治疗她,求求你了,爸!”景天诚跪在父亲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天诚,你太混了,怎么能对自己的小姨子下手,你真混啊!”景忠仁气的拿着拐杖就往景天诚的身上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