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洞门,大吃一惊,只见洞里通道顶有三粒夜明珠照得通道雪亮,出了十多尺狭长窄道,便见亭台楼阁,数十处,茑飞草长,花鸟虫鱼,明亮亮的月亮下面,是一处神仙福地。
这玩艺儿若是个活动的多好,白白镶在这荒僻的凤凰山,来往诸多不便。
沐贵倒是想得美,只可怜他忘记了自己是被抢的官家之女,现在铁梨花就吩咐:“现在就布置洞房喜堂,我与禹小姐叩拜天地成婚。”
猴急也不是如此急法,他们现在所处,正是进门第一楼,上有镇印二字,这肯定是主楼了,楼下有一明堂,四面通窗落地的那种,中间一张大八仙桌子,足有九尺见方,桌中却布有花草盆景。
铁梨花就手扶着被软绫缚了双手于后的沐贵,笑说:“听说姑娘也是学过仙术的,为防姑娘一会不听话与我捣乱,还是这样的好。”
边说,边一道定身符贴上他脑门心。
这个糟乱货,定是想霸王硬上弓了,不过沐贵也不是很急,在识破他男儿身前,不会丢命,或许,识破了也不甚要紧吧。
喽啰们去布置喜堂了,有人抬了一盆通红碳火来,夜明珠光将明堂照得白昼一般。
他二人就坐在桌边,沐贵发现桌中之花草原来是彩色珊瑚雕琢,非是真货。
花前有一小盒。
铁梨花见他眼盯小盒,笑道:“禹姑娘也竞觉得那小盒装有异宝对罢?只可惜这盒子是个空的,且取它不得,它就固定在那里,如生在桌上一般。禹姑娘,我自觉我们还是门当户对的,你是天官家的小姐,而我父现在也是东拓国一个大舰长,东拓国一共只有四舰。天官虽只有一家,但与天官相仿的大员却是有十来个呢。”
沐贵觉得他的分析甚是有理,却未说话。
你个卖国货,你现在逃跑到东拓国去只怕还有条活路,说明他一点也不无辜呢。
铁梨花说:“这个地方是我五年前发现的,那时我父亲已经找到我了,不过这么个洞天福地,不能搬走,真的是大不幸啊!父亲十世所赚财富,卖国卖家,也买不来这一切,所以我留下来了,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好好过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打劫了,今晚实在是个意外呢!六年了,都是打家劫舍,我还杀了很多人,也有象你这样的身长眉秀的美人,不过,我从来沒有动过要娶亲的念头,连玩一玩的念头也没有,你还是第一个惹得本少主动了娶亲之心的人呢。”
他仿佛给了沐贵莫大恩赐似的:“或者呢,我高兴了也可以带你去见我父亲,估计他又娶新夫人了吧,都这么多年了,那就是条老狗,只管生不管养。我不会象他的,我会对你好,用最贵的珠宝来配你的美。“
沐贵现在真的想逃跑,因为他发现这个人神经有点错乱,他对他父亲的怨恨与眷恋让他变得疯疯颠颠的,这个十二岁逃得性命的强盗,因为受过良好教育的原因,导致接受不了做劫匪这样一个身份,而且父亲是真的叛国叛家了,如果他一字不识,只为谋生而做强盗,或许会很享受目前的状态,可他做过将军家的公子,仙门的弟子,学过规矩礼仪,导致人格分裂,痛苦不甘。
沐贵莫名其妙开始同情他,也为自己默哀,这样一个非正常人,自己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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