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儿姑娘为何一身男装,不过男装也煞是好看。”
“我喜欢。”
裴天胤对祁一奇傲慢的态度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奇儿姑娘进屋里先坐坐,用些茶水干果打发打发,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也成。”
裴天胤忙领路向前去,放着那么多大官不伺候,跑来伺候本少爷,真是有眼光。
祁一奇等人走进屋内,还和当初的东华王府差不多,陈设几乎没变化,不过今晚宴席,屋内一眼带过,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好一派靡靡奢华之象。
“将军,问你个问题,你的大将军之位是靠你父亲得到的吗?”祁一奇不知道哪冒出的念头。
“大胆!”
一随从立马呵斥,但立刻被裴天胤赶了下去。
裴天胤似乎对祁一奇的问话完全不生气,反而耐心地解释起:“东华王的确是我父亲,但我并不是他的长子,因此他也没怎么看重我,从小只栽培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入朝为官,我一气之下投军到了边疆,立了不少战功后才被调回了京城。”
“难怪看你有股子将士英气,原来带兵打过仗啊。”
“很多人都和奇儿姑娘说的一样,以为我是靠着东华王才爬到将军的位置,反正我问心无愧就好了。”
“恕我多嘴,那你对你父亲?”
几人身边倒没什么人,裴天胤也随口说道:“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个男人,从小到大他也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只因为我母亲是歌女,我甚至恨他,但终究是我父亲,我也不能怎么样。”
祁一奇看裴天胤说的真切,倒是有些动容:“那他做过的一些错事呢?”
“他活着的这些年做过不少错事,我能弥补的就尽量弥补,他若杀人,我只好弥补死者家属,他若强抢民女,我只好替那姑娘找寻归属。”
祁一奇皱皱眉头:“你这也算是助纣为虐吧?”
“奇儿姑娘说得对,可是出生的权力是由父母选择,而并非我自己。”
裴天胤真的和东华王很不一样,完全不是同一路人,尤其他的话让祁一奇感触良深,没有人能选择父母,只能选择自己要走下去的路途,甚至裴天胤这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东华王。
将军府地下铁牢,黑暗中只有几簇烛火。
一健硕的身影正坐在一铁牢中,双腿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身上并无伤痕,但其坐着闭目养神,能常年不穿衣服、只穿下摆裤裙的人,除了戎棘,这世上恐怕再无第二人。
戎棘正被关押在这将军府的地牢里,可白天明明还和大家在一起,怎么现在就被裴天胤给抓了。
但随即又一个人出现在了铁牢外,一身华严山海宗的道服,出现在牢房外的正是得意满满的白尾,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透过铁牢缝隙盯着戎棘。
“这儿是哪?”
“大将军府的地牢,你别忘了我们师傅可是当朝国师,大将军也要买师傅面子的,暂时用来关押你呗。”
戎棘无所谓一笑:“是公输星钧对我出手,困我在这?”
白尾双手抱在胸前得意道:“大师兄怎么样,以师伯的功力,你还想逃出去吗?”
“我自然不是公输星钧的对手,败在他手里我无话可说,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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