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抽动着鼻子仔细分辨空气里的味道。四面八方传来的烟火气包围着李可。李可表情怪异的看向陈清荷：“红烧肉、番茄牛腩、地三鲜、蚝油生菜。清荷你是不是点了这些。”

陈清荷表情甚是崇拜：“可儿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你都猜的到！”

空气里陈杂的气味一股脑涌进李可的鼻腔，让李可有些无可适从。

东西很快就搬完了，陈清荷把小餐桌上的货物搬到地下，艰难的刨出一个容身之地。三个人挤挤挨挨的围坐在一起。陈清荷一口肉一口饭吃的无比欢快。李可夹着一块炖的酥烂的牛腩有些犹豫。

这家外卖菜品做的不错，味足量大，所以陈清荷经常点。但是此时肉刚到嘴边，李可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作料味，料酒和八角花椒的味道很大，但是即使这样，也盖不住隐隐约约的腥膻气。李可放下筷子上的牛肉，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她仔细的闻了闻，红烧肉里姜味儿十足，但是大概厨子偷懒没有烧锅烫皮，所以肉里还有一股不甚明显的猪皮味。地三鲜倒是闻起来没有什么大错，但是明显炸茄子的油用过很久，带着一股哈喇味。这四个菜里最正常的反而是蚝油生菜，带着一股水灵灵的新鲜劲儿。

李可吃了一筷子生菜，她看着小客服和陈清荷大快朵颐，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肉有些不新鲜？”

陈清荷仔细嚼了嚼嘴里的红烧肉，她扒拉一口米饭口齿不清的说：“不是跟平常一样吗？没吃出什么来。”小客服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嗯嗯嗯的点头。

李可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生菜叶子白米饭，放下筷子收拾东西去了。

李可的东西不多，她从周代水的房子里搬出来之后当了很长时间的咸鱼。整天就是吃睡吃，完全没有添置东西。到了陈清荷这里，这个贴心的闺蜜已经把大部分家居都收拾干净了，李可只要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再放到相应的位置就好。

李可收拾完躺在床上，她鼻子里各种味道刺激着鼻粘膜，让她有些心烦意乱。李可站起来撕了点卫生纸塞到鼻子里，其他的味道闻不到了，鼻腔里充满了卫生纸特有的纸浆的味道。

李可仔细回想了一下，上一次是连骨带皮吞了一只黄皮子，当天晚上就发现有了夜视的能力，这次是吃了一只狗妖的内丹，过了没几个小时就有了一个狗鼻子。

李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她在人世间活了几十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淡度完余生。却不想命运跟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她现在到底算什么呢，人算不上是人，妖也算不上是妖，哪有这么没有自保能力的妖，整天任人捏扁搓圆，活的战战兢兢。

李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搂着软软的小包子孟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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