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脑子里就是六个字:这得多少钱啊!
“银狐姐姐,等等我...”
“银狐丫头......”
院子瞬间安静下来,姜鈅也没觉得孤寂,眉眼都透出笑意,看着众人背影消失在转过头来,走廊里不知何时立了修长俊逸的身影,眉眼温和,远远望着她。
目光对视,一个眼含惊讶,一个目光惊艳。
“煜表哥。”
“月儿。”
姬沐歌走近,替她捋了捋被寒风吹起的发丝,今日她青色的披风,长发散落,如一从幽兰,浅浅而立,他温声问道:“刚刚在做什么?”
姜鈅侧身欲邀他进大厅,不着痕迹的避过手,解释道:“今日迁居,各个都按耐不住出来玩闹了一番。”
姬沐歌拦住她的手,指了指院后:“我记得那地方有个赏雪阁,去哪儿可好。”
姜鈅有些犹豫,太子身体不好是众人皆知的事,赏雪阁是个不挡风的小楼,高处风更大,今日吹风明日就病倒了怎么办?
姬沐歌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笑叹一口气:“你呀,竟然也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些年父皇从民间寻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这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姜鈅点了点头,与他并肩往赏雪阁走去,心思转动起来,这个太医她前世也有耳闻,经过他的调理,短期内姬沐辰的身子的确好了很多。
可不出几年,他先天不足带来的症状更加猛烈,姜鈅叹气,上一世太子生死未卜,姬沐辰对外称他病重,去了海外求医,反正姜鈅直到意识被禁锢,再到死都没有见过这位风华绝代的表哥一面。
或许是受尽背叛的经历让她想的多,姜鈅总觉得这个太医有问题。
赏雪阁上,两人各盘坐于小案两旁,姜鈅嘱咐银狐去将炉子取来。
姬沐歌看着外面的雪景,赞道:“这儿的雪景比东宫的美。”
姜鈅将手捂递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赏雪阁建得十分高,一览府内精雕细琢的景色,鹅毛大雪,灯笼在庭院中发出蕴蕴的光,别有一番韵味,不过要说与东宫的相比,却是万万及不上的。
“煜表哥要是喜欢,在宫里面设个这样的院子也不是难事。”
银狐带人拎了炉子上来,姜鈅亲手温了酒递给姬沐歌。
他伸手接过,品了品:“是姜伯父的暖冬酿。”
岷山王喜欢喝酒,也喜欢酿酒,不过他酿了几十年也没酿出什么名堂,这暖冬酿的暖冬胜在一个烈字。
小时候太子身子不好,姜慕远还说这身体嘛,跟意志力一样,操练操练就好了,姜鈅那时崇拜她父王,对父王说的话也十分推崇,第二日就偷了岷山王胡乱丢着的暖冬酿,好在太子虽然心疼她却也有分寸,只饮了一小杯。
可就这么一点儿也愣是足足醉了三日,姜鈅被岷山王提着后领子拎到庆隆帝面前,当着庆隆帝的面揍了一顿,也整整三日下不来床,自此以后,她是再也不信自家老爹胡编乱造的话了。
骤然听到暖冬酿这三个字,姜鈅温酒的手一停,嘴角轻轻扬起。
姬沐歌眸光闪闪,略带笑意,显然也是想起来了。
她摆了摆手:“父王酿的酒那样烈,我这皮糙肉厚的都招架不住,哪里敢再给表哥喝,这是我酿的,比起父王留下的温和多了。”
姬沐歌听见是她酿的酒时脸上笑意似乎浓了些,伸手说:“多年不见,月儿也有如此好的手艺了麽,我可要好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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