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叫好声和着掌声响成一片。一曲终了,齐健向大家深鞠一躬,就像一个演员对观众的谢幕。后来有记者采访齐健问他最难忘的演出是哪一场的时候,齐健深情地向他谈起了这次演唱,他说他觉得医馆里的那个凳子就是他演唱生涯中最大的舞台,而老师带领的那几个同事,是他一生中最好最好的观众,说到动情之处,泪光点点.......
他又怎能忘记,当他站在门口最后和大家回收告别的时候,当最后一步要跨出医馆大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彦波希声音洪亮的叮嘱:“齐健,医道亦是入世之道!记住为师的话,今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你曾经为医。不要忘了你的医者仁心,不要给中医界丢脸!齐健,成功之后,我说得是成功之后,如果你觉得玩够了,累了,厌倦了,又想再做回中医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为师等你!“,彦波希最后把手一挥,”走吧!”
齐健的脑子灵光一闪,听懂了彦波希的话。
他在门外双膝跪地,扣首揖拜:“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您的话,徒儿记下了!”
“好,齐健,你记住,我接受你这一跪一拜,走出大门,你就是我彦波希此生唯一的出门弟子!走吧!”
,“谢师傅!”
齐健起身,头也不回,满怀豪情地走向了他自己选定的理想之路。
剩下的是于冠群和谭谈一脸的惊讶。他俩互相对视,谭谈目光疑惑,而于冠群则摇头鼓目,表示此事她并不知情。而彦波希则一动未动地站在那里,目送齐健的背影在自己视线里模糊。
于冠群跑着去拿了把伞,因为屋外的雪,已变成了沥沥的小雨,她想要追出去送给齐健,彦波希阻止了她。只听他幽幽地说道:“让他去承受吧!”
因为彦波希知道,此时齐健内心燃起的这把热火,又岂是这点小雨能够浇灭的......
齐健走了,药柜那里就只剩下谭谈一个人支应,这两天忙得他团团转。
于冠群向彦波希建议再招一个人来,顶替齐健留下的空缺,却被彦波希拒绝了。
他说:“你或我先给他复核着,等小满回来了,就让她接替齐健!”
“可您一天都得看四五十个病例,哪有时间复核药呢?再说,满庭芳都那么大岁数了,站着配药,她哪能受得了嘛?”,于冠群还有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满庭芳一个半百的老妇,能比得了人家本科大学生吗?光那些药材她几时能认全了?
于冠群的提醒不无道理,彦波希有过片刻的迟疑,可他想了想,还是坚持了原来的想法,对于冠群说:“就这样吧,试试再说!”
“教授!您这样安排是不是太偏心了?!“于冠群忍无可忍,她觉得这两天教授太反常了,“那个齐健主动辞职,明明是炒了您的鱿鱼,您倒好,不但不恼,反而还上赶着收他为徒。而坚守不走的谭谈,您却有意的刁难他,这算什么?”
“这是谭谈的想法吗?”
彦波希的目光瞬间由一贯的柔和变得锐利,连脸色也陡然暗淡了下来。
“谭谈并没有这么说,这是我自己的看法!”
于冠群第一次明确表态反对彦波希,她知道这会惹得他不愿意,可是她还是坚持了自我。单就这件事而言,她觉得彦波希错得离谱,这实在不像是他该有的风格,于冠群觉得不能理解。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齐健这件事绝不是我随意而为,我还以为你早已明了我的心思,不想你会这么看!”
“我可没那七窍玲珑心,你不明说,我可不会猜!”,于冠群说完赌气上楼了。
于冠群没能领会彦波希的一番苦心,这令他内心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对她的要求太高了,不应该怪她。
彦波希看着赌气上楼的于冠群,苦笑了一下,心想:“小满几时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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