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哪,你快息怒吧!难道还要杀人不成!桃青这个小蹄子不值得官人为此下狱啊!”
这是那个刚才的管事男子的声音,可是那个闹事的女子明显是喝多了,还大着舌头说话间不清不楚的回道:“哪——哪,哪里来的丑夫,多,管——闲事,快叫他给我过来!官人出钱了的,还不许碰!滚过来!”
之后又是一阵人体拖拽的声音,像是那个闹事的女子把叫做桃青的男子拖到地上,一路上碰倒了不知多少桌椅摆件。
凤白炽勉强上楼,才看见那方屋所前已经围观了不少人,有楼里的男子也有花钱的客人。
她这般蹦蹦跳跳着来到那人群拥挤处,一抬头只能看见屋内的那个又高又瘦的女子,穿着一袭黑布衣,似乎是行走江湖的人,但是腰间并不佩剑。
可能是马夫之类的走贩,可是明显这类人平时干着最重的活,难得来一次花楼里面的小侍还不许碰,这才惹怒了她,平时生活堆砌的苦气都化作拳脚打在这小侍身上。
她忙用肩顶了顶前面站着的一人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人也不回头,声音是个男子,对她答道:“哎,这桃青也太倔了,明明已经破过身了,怎么还是如此对待客人,我说啊打的好,让他长点记性才是。”
叫做桃青的男子原来是从大户人家骗来的,人贩子只是说了他细皮嫩肉,不经打。
所以那管事男子并没有对他上那些严厉鞭刑,可是谁能想到这男子好大的脾气,本来以为乖顺,可是叫他来迎客却还是推阻,一而再再而三的便惹怒了房内那女子。
忽听屋内那女子爆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把我的另一只耳朵咬下来?嗯?”
说完便见围堵的人群一下子散开,凤白炽躲闪不及,正好被扔出那人撞到,被迫的当了回肉垫。
她睁眼去瞧身上的男子,长相倒是温温润润的,他被丢出了门脸上没什么反应,倒是在看到凤白炽身上五花大绑的绳索时倒吃了一惊,问道:“你也是新绑来的吗?倒是不容易都跑到这了,不如我送你一程。”
话罢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匕首来,黑色刀柄,雪白刀身几下划开,凤白炽身上的绳索就化作几段,双手也能拿出来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抬眼便瞧见那雪白刀身直往身上那男子心口而去她大惊连忙伸手一夺把那把小匕首夺了下来。
那管事男子在跑过来的路上已经看见了这番发生的事情,跑到身边时突然啪啪两下又扇了上来。
“……”
不是扇的凤白炽,而是那个刚才想用匕首自杀的桃青。
管事男子一只手就把桃青从凤白炽身上扯下来,待看到凤白炽跟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后,也不逃。便也没再管她。
对着桃青就骂道:“就你清高!就你有脾气!但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从你踏进红莲坊的这一刻,你就已经不是个清白人了,死也是个跟我们一样的下贱人,正好去给我的花园做花肥!”
那桃青没看男子却盯着凤白炽好一会,他才开始惊讶于凤白炽这身华贵的衣料,但是后来他就很奇怪为什么面前这人不跑了。
明明自己刚才已经将他身上的绳索砍断,大可以趁着他们争执的时候一走了之,他为什么不跑?
管事男子骂了一会儿便道:“你快给我好好的跟客人道歉,要不然不饶你!”
说着又把男子推到了屋内,凤白炽默不作声的把那把匕首藏与袖内。
此时门口让出来一片空地,凤白炽能清楚看到屋内五大三粗的女人,她正坐在桌前不断的灌酒,双眼微红,里面混沌不清只有怒意燃烧。
见到那个桃青到自己面前,也不理管事男子的赔礼道歉,伸出手来直接把桃青摔到桌上,桌上还有一些碎了的碗碟,当时桃青身上就被刺出几道伤口了,鲜血也慢慢浸透了他粉色的纱袍。
见那女子还要再打,管事男子旁边的黑老大忍不住出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劝道:“本就是玩意儿,不值得打的,您若是不喜欢我就招呼别人来伺候您,来,小红!”
凤白炽旁边站出一个颤抖的小红,这小红浑身穿着红色,本来娇艳的脸上却露出大难临头的样子来。
也是,在看过桃青脸上不少的伤痕后,这个客人谁敢接盘啊,谁接盘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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